我正做著美夢,赫莉米娜親王正在衝我撒嬌,她對我說道——
“艦長,醒一醒,艦長……”
迷迷糊糊地就感覺有人在推我,我想繼續睡覺,因為已經通宵兩天打遊戲了,實在太困了,可是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緊接著肩膀也被人晃動。
我最討厭睡覺被打擾了,而且還是正在做夢的時候!
我直接起身,想要聲討那人,結果腦袋直接撞在烏黑的鋼板上,發出了“咚”的一聲,就像椰子砸在腦瓜上一樣。
當我正抱著腦袋疼得嘶牙咧嘴時,耳邊的那個聲音繼續不合時宜地響起“艦長,我們收到一封總部的密電,需要艦長親自解譯!”
我正想和他“對線”,結果卻看到一名戴著軍帽、穿著軍裝,碧眼高鼻梁的外國年輕小夥正一臉嚴肅地敬禮道“艦長,您沒事吧?”
他脖子裡掛著一個老舊的相機,一旁站著同樣身著軍裝,卻一頭雜亂金發的帥哥走了過來,他的手裡拿著一張紙,拍了拍立正著的小夥的肩膀,轉頭對我道“艇長,磕到腦袋了吧,不過還是要乾著該死的工作。”
——這肯定是還沒睡醒,可自己腦袋還在切切實實地痛著。
“你們是誰?”我揉著腦袋,弱弱地問道。
“哦~艇長,你不會是喝了艇上壞掉的啤酒了吧?”另一名穿著皮夾克的人湊了過來說道,他臉上有道傷疤,從下巴延伸到側臉。
“記者先生,不要把這段記下來,這會讓我們的年輕人誤解帝國潛艇兵的。”拿著紙的那人聳了聳肩,對那名嚴肅的年輕人開玩笑道。
“可那些啤酒隻會導致腹瀉,並不會傷到腦子啊,那一定是剛剛撞壞了腦袋,”那人繼續對著兩人分析道“不過現在這情況,算是意外嗎?大副,你要頂替咱們撞壞腦袋的艇長嗎?”
被稱作大副的是臉上有疤那位,他年紀更大,氣質也穩重多了,他開口道“基恩,彆開玩笑了。奧拓,淩晨醒來的滋味確實不好,不過,你需要解密那份電報了。”
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我終於結束了開機緩存,大腦切換到了工作狀態。
隻見我正身處一個狹小的床鋪上,整個空間有著明顯的晃動,海水拍打聲從外麵傳來,雜夾著似乎是後麵傳來的許多台單缸柴油發動機一起工作的聲音。
頭頂的燈光也搖搖晃晃的,透過那幾人,我能看到後麵擺在桌上的耳機和影視劇裡發報用的電鍵,而那種陳設讓我想起了我玩的那款遊戲裡的潛艇——太像了,那應該是機電員的電報機的位置。
我撐著起身,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這一切。
大副還以為是他的話語起了作用,轉身離開了,那名帥小夥將那張紙遞給我,也轉身去到對麵,戴上耳機調整著什麼。
我差點再次跌坐在我的艇長床位上——這絕對就是潛艇!
我肝了兩天,對它每一處地方都了如指掌,我現在就在軍官艙裡!
我想掐一下自己,好來確認這是不是夢,可腦袋的疼痛還沒消散,似乎不用再確認什麼。
那張隨手接過的紙也在印證我的猜測,那上麵畫著一個鷹徽和鐵十字,下麵則是四個一組的數字,最下麵還有接收時間——1939年9月3日。
還好,還有時間,我得立刻回港,告訴鄧尼茨,趕緊研究通氣管、雷達、消聲瓦……一切還來得及。
穿成了漢斯潛艇兵,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早知道不玩那該死的潛艇模擬遊戲了!
死亡率高達70的部隊,連買保險都沒地方……
老鄧一天沒有把那些研究出來,我就一天不出港,哪怕扣我工資也不出!
我叫來大副,讓他設定一條返航的路線,而我則從艇首走到艇尾,畢竟來都來了,還是好好參觀一下——
我的這艘潛艇明顯是vii級潛艇。
艇首是四具魚雷發射管,然後是魚雷儲藏兼船員休息室,一邊放著待裝填和拉出來檢修的魚雷,一邊則是船員床位,一發魚雷足有三個人長,右邊是上下床,可以供六名船員休息,沒有待發魚雷則更寬敞點。
穿過艙門,右手是廁所和儲藏櫃,然後是三個軍官床鋪,左手則是兩張床位和水聽器、電報機。
接下來就是操作和指揮艙,右邊有張桌子,上麵是海圖,和回音測距儀,左邊是深度和舵麵控製器,上麵密密麻麻的閥門最讓人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