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航行,已經能看到遠處的陸地了,一閃一閃的小亮點就是港口裡燈塔的燈。
全艦最清閒的人就是我了,除了有時候要去艇外指揮塔上監視一會海麵外,就沒有什麼工作了。
基恩已經將擊沉艦船的加密電報發回總部,但到現在都沒收到回電。
做完飯享受完的我正準備去床上躺會,結果大副來找我,說發現友艦了。
我去外麵一看,是同樣準備回港的u30號。
他們正用前麵的探照燈打著招呼,大副說道“他們問咱們有沒有遇到獵物。”
“回複他,擊沉一艘,你們呢?”
“他們說他們也擊沉一艘。”
“真巧。”我忍不住嘀咕道。
“他們說是的。”
“我是在和你說,彆打燈語了。”我有點無語道。
“好吧,那艇長需要和他們道彆嗎?”大副問道。
我點點頭,對於潛艇,遇到友軍也是一個小概率事件。
燈語發出了告彆,我們朝著不同的碼頭方向駛去。
海圖上標記著我們算是最溫暖的“家”——威廉港,位於下薩克森州,往東距離漢堡港約100公裡,往西距離荷蘭鹿特丹港約300公裡。
港口的地理位置靠近公海航道,十分方便潛艇進行作戰,而且有威廉戰爭海軍造船廠,具有製造和維修潛艇的能力。
穿過一道船閘,已經進入港口警戒區,然後再穿過兩道船閘,終於來到了停靠碼頭。
沒有我想象中列隊迎接的人,隻有一名軍官站在那裡。
潛艇剛剛停靠,碼頭工人就把一塊木板搭了上來,我爬下指揮塔,經過甲板走上木板。
在踏上堅硬土地的瞬間,我竟有種土地是軟的還在波動的感覺。
軍官敬禮,我立刻回禮,雖然手抬的不標準,但是喊得還是挺好。
他遞來一個文件,艦艇受損無;魚雷消耗一……
填完交回,我有點好奇怎麼沒有關於擊沉艦船的,萬一那個電報沒被總部收到,那我的戰績豈不是被吞了?
我趕忙上前追趕那名官員,他正在崗亭那邊打電話,先對電話舉了手,然後像個小雞一樣點頭。
不是說漢斯軍官很專業麼,混進來這種溜須拍馬的……
掛斷電話,我正要過去,一輛汽車“吱呀”一聲停在門口,崗亭全體官兵敬禮,一名穿著製服,戴著各種勳章的長官從汽車上下來,直奔我而來。
“您好,您好!”我馬上迎上去,這是總部要來獎勵?
打電話那人迎了出來,行了軍禮道“鄧尼茨司令,奧拓艇長剛靠岸,沒有和任何人交流。”
“你的任務完成了,去忙吧。”鄧尼茨一揮手道。
一戰時期,鄧尼茨就是一名潛艇艇長,到了現在則是擔任海軍潛艇部隊總司令,再過幾年還會升任海軍總司令。
知道自己麵前站著的就是鄧尼茨,此時不巴結更待何時!
“司令,我們這次沒搞到好貨,下次弄到一定有您的一份,我親自給您送去。”我拍著胸脯道。
“沒弄到好貨——你們不是擊沉了一艘客船嗎?”鄧尼茨將手背著道。
看來總部知道我的表現了啊,我立刻挺直腰杆,指著我的u49潛艇道“多虧全體艇員的努力,雖然沒有拍照作戰績證明,但是他們都能證明我們確實擊沉了那艘船。”
鄧尼茨瞪了一眼我,點了點頭,拍拍我的肩膀道“帶我去艇上。”
來到艇艙,船員正按照我的命令清潔內部。
鄧尼茨看到這個做法,點點頭道“離艇之前打掃一下,這個做法不錯,值得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