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航行五天天,已經抵達北海我們經常巡邏的區塊。
在這五天裡,每天平均收發的電報就高達二十多條。
幸好此時的英軍沒有大量采用反潛機,不然反潛機隻需要搭載無線電定位裝置,他們這幫人都得反向挺進大海。
“艇長,電報!”我每天一睜眼,基恩就要這樣對我喊。
龐大的信息帶來了巨大的戰術優勢,隻要豎起天線,打開電台,就像開了遊戲裡的地圖一樣,彆的海域的情況可以一清二楚。
在這樣的優勢下,取得一兩場勝利是必然的。
單單通過長天線信號網絡傳過來的信息,我就知道了三艘英國商船在不同地方被擊毀,還知道了冰島到英國航線上出現了不少美國船。
不過那些距離我現在的位置都太遠了,即便現在開始趕過去,也很有可能起個大早,趕個晚集。
那天基恩接收的來自總理府的命令並不完整,後麵還有一部分需要艇長權限才能解譯——
命令你艦尋找機會實戰檢驗新戰術。
看來希兒已經迫不及待要對英法真正的動手了。
在過去的時間裡,英法兩家雖然因為波蘭戰役而對德國宣戰,但都是宣而不戰,給予了波蘭除實際幫助外的一切幫助。
其實波蘭戰役期間,德國西線隻駐守了25個師,而對麵的英法聯軍有足足約115個師,其中英國隻派遣了4個遠征師,然後法國不乾了,雙方高層就開始扯皮。
沒有接到進攻命令的部隊,在戰壕、工事裡消磨著大把時間,法國政府甚至派出慰問團帶來了啤酒、飲料和足球。
其實連普通百姓都知道,戰爭已經不可避免了。
可是打光了一代人的一戰給他們留下太多恐懼,他們寧願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沙子裡,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看到的形勢。
當戰爭無法被作為可使用的手段時,戰爭最大的威懾作用已經消散。
即便我們的潛艇在海上已經開始獵殺,但英國做的也隻是加派港口防禦和避免組建商隊,讓商船一艘一艘避開潛艇無限製攻擊區,張伯倫還寄希望於通過外交脅迫德國停止襲擊行動,就算我們已經搞沉了英國的一艘戰列艦,在英國對內的報紙上,還在宣傳說是因為火災引發的連環爆炸……
我瞅了一眼電報,依舊是一句話,自從發報頻率增加後,大家“發言”都儘量簡單,這樣也好,減少給英國後來進行的密碼破譯工作的可參考數據量,我也可以少看點廢話。
結果我剛看了開頭幾個字,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u45急電,我艦於cd56區域發現敵方大量商船,請可在最遲進攻日前抵達艦船支援,具體方位請各艦長親閱,……
後麵還是數字的密文,就是需要我那本密碼本翻譯的了。
我迅速命令大副擬定向cd56靠攏的航向,同時跑回軍官艙,去拿密碼本。
“2,55,在向東南方前進,預計我方最遲於五日後發起進攻。”
我一拍大腿,太棒了,我們剛好能趕上。
兩艘船也算是狼群,能給希兒放一條魚雷已經算對得起帝國了。
潛艇的速度加了上去,我讓基恩給總理府彙報,我艦將於四日後展開首次狼群戰術攻擊。
也不知道鄧尼茨還在不在柏林,索性再給海軍總部發一封,反正長天線,信號好就是任性。
我漸漸理解那些艦長了,能擁有接近實時的戰場態勢感知能力實在是太爽了。
在給海軍總部發完後,我再次重複發送了一次那條電報,同時說明了我的u49將參加圍獵。
像戰術級彆這樣的消息是不能通過無線電發送的,我隻能儘可能暗示他們能來的要來。
我還是那句話,能給希兒放一條魚雷已經算對得起帝國了。
在確定好軍官們的任務後,我就跑去廚房,親自下廚,給艇員們加個debuff。
不得不說,我選擇創辦食品加工廠真是明智之舉,就一道魚香肉絲就能讓艇員們用麵包擦鍋,要是開發出其他菜品,那豈不是三軍都嚷嚷著要訂購我的軍糧。
就在我幻想自己家財萬貫,帶領艇員們在阿根廷當農場主時,大副跑了過來。
“艇長,前方發現商船。”
真是要麼不來,要麼就接連不斷。
“攔船,搶……不,檢查!”
一艘從荷屬東印度開往比利時的油船,上麵滿載著的原油讓我眼紅,不過潛艇確實用不上。
至於截船,那是海盜乾的事。
在收了船長幾百美元的保護費後,我直接放行。
它不過是一道餐前甜點,真正的大餐還在等著我呢。
當你趕路時,時間總是過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