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還是性本惡?
亦或者像悟空一樣,本無性,全憑後天環境。
沒人能說的清。
畢竟人族從茹毛飲血的部族,到獻祭族人祈求庇護,再到四處磕頭跪拜,於夾縫中求存,在窮山惡水中與天地自然搏命。
這中間的時間太長了,三皇五帝,夏商西周……
但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世界以人的角度分辨善惡,早已沒人記得。
“天不生夫子,人道萬古如長夜。”
楊天青放下手中書籍,回味著論語的奧義感慨道。
“他有什麼好?隻知道用繁文縟節壓製女子。”
洛瑤慵懶地披上衣服,趴在他肩頭,雙手不自覺地拂上結實的胸腹,喚醒沉睡的小天青。
楊天青身子一僵,撥開她作亂的手,正了正神色“好了,洛姑娘彆鬨,我要讀書了。”
他的一本正經,卻隻換得一陣嗤笑。
“嗬嗬,照你這個讀法,一輩子都中不了舉。”
洛瑤的挖苦毫不留情,她就沒見過像楊天青那般解讀論語的。
最好笑的是,那些壓製女子的禮教教條,居然能被楊天青解讀成對女子的保護。
“國家需男人戍守邊疆,抵禦外敵,他們的地位高過女子,倘若不設男女大防,任由男女自由來往,吃虧的肯定是女子。
用柴門亦或者高門朱樓困住女子,也是保護她們,免受狂徒侵害。
就像律法,看似壓製窮人,實則是約束貴人,變相的保護窮人。
女子就像是窮人,受盤剝,卻可以借禮教教條活下去。”
合歡宗裡都是些離經叛道的大膽人士。
洛瑤加入合歡宗之後聽到過很多不一樣的言論,卻從沒聽過楊天青這樣的“暴論”。
於是她對這個在菜市案裡偶遇的讀書人產生了興趣,想要“睡”服他。
不過一直到現在,她和他,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或者說,確實有突破。
她說不過他,他睡不過她。
“我要走了,但我不會對你負責,你想要什麼?”
洛瑤勾過他的下巴,忍不住又輕輕啄了一口。
“一百萬兩銀子,三百萬擔糧食。”
楊天青沒有覺得羞恥,認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曾經拒絕過洛瑤的肉體碰撞,但洛瑤說不用負責,他才接觸的。
儘管後來他心裡下定決心,如果洛瑤反悔,就娶她為妻。
但現在洛瑤真的要走了,他也沒道理反悔,死纏爛打。
“呸!神經病,你這東西是金子做的嗎?這麼貴?”
洛瑤惱羞成怒,朝剛才親的地方啐了一口,狠狠攥了攥小天青,起身出門。
“給一半也行啊!”
楊天青躬著腰,連忙追出門,朝天空大喊。
但天空隻有寒風呼嘯,哪還有半點人影。
“嘶~好冷啊!”
縮著肩膀的楊天青匆匆回到屋裡,念了幾句掄語,暖暖身子。
又拿出先生給自己寫的信。
信上說讓他籌集銀錢糧食,去國道投奔一個叫徐景元的,那裡油水足,先生在那裡有關係。
不用科舉,就能當官了。
然後又罵科舉無用,都是些蠹蟲,看不出楊天青是塊璞玉雲雲。
“神仙也窮啊!”
楊天青用力吸了吸房間裡的餘香感慨。
還問他想要什麼,一百萬兩銀子都沒有,也好意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