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朋友這副頹廢的樣子,長穀川一郎直接給他的腦袋狠狠的來了一下。
“既然成了鬼,你這個當長輩的該乾的不是在這頹廢,而是用儘全身的力氣把她斬殺。”長穀川一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而且這件事還要告訴鳴柱大人,未來畢竟是鳴柱大人看好的後輩,不跟他老人家說一下實在是有些過不去,懂嗎,渡邊。”
“我當然知道啊。”渡邊澈擺爛似的往後一躺。
“未來的存在,鳴柱大人是在主公大人那裡掛過號的,與其在這哭唧唧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贖罪吧。”長穀川一郎冷哼一聲,就算遇到上弦一了又能怎麼樣,家裡小輩成為了鬼,當長輩的贖罪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切腹自儘以證清白都不為過。
這個白癡到底有沒有這個覺悟啊。
“未來還沒吃過人,言行上也沒有那些低級鬼的癲狂,所以我感覺……”渡邊澈皺著眉,猶豫著要不要說出自己的看法。
論對惡鬼的仇恨,長穀川一郎可遠遠超過自己。
畢竟他可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家人被一點一點的吃掉,躲在地窖裡聽了整整一夜痛苦的哀鳴,在恐懼中度過了一個晚上,才等到前來救援的鬼殺隊成員。
“傻吧你就。”長穀川一郎沒好氣的又打了一巴掌,“都成鬼了,彆再想什麼不該想的了,你要做的,就是趁你那個小侄女作孽不多,沒成長為強大的鬼之前,將其斬殺,懂嗎。”
時透未來的天賦,長穀川一郎就算沒親眼見過,也聽說過前任鳴柱大人步履輕快的從主公大人的住所中走出來,不苟言笑的老頭甚至笑容滿麵的拍了拍臨街遇到的劍士。
能讓那個凶悍無比脾氣奇臭的老頭讚不絕口,就算不用腦子想,長穀川一郎都能猜到時透未來的天賦,絕對讓前任的鳴柱大人滿意。
如果人和成為鬼以後的天賦是通用的,長穀川一郎是真的害怕再多出一位不見其蹤的強大上弦。
“鬼不吃人?你在開什麼玩笑,咱們鬼殺隊跟惡鬼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你見那隻鬼不吃人了。”長穀川一郎翻了個白眼,“彆抱僥幸心理,你也好,我也罷,咱們都賭不起。”
“我知道。”渡邊澈捂住臉,長歎一口氣。
這下好了,真沒法跟時透陽交代了。
人家在家度日如年的等著消息,結果自己回去告訴人家,辛辛苦苦找的小侄女變成了鬼,這跟天崩地裂有什麼區彆。
“比起這個,時透家是不是還有活人來著。”長穀川一郎突然想起了什麼,焦急的拎起渡邊澈的衣領子,用力的晃了晃,“你給我醒醒。”
“有啊。”渡邊澈被晃得咳嗽了好幾聲,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麼了。”
“你蠢啊,時透家人還活著,未來身邊又跟著上弦一,還用我跟你說會發生什麼嗎。”暴脾氣的長穀川一郎終於忍不住咆哮了起來,“你見過哪個鬼的家人是活著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
“臥槽……!”渡邊澈彈了起來,“我靠怎麼辦,時透家的人要是都死光了,未來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怎麼辦,趕路啊!”長穀川一郎把渡邊澈扔到了一邊,自己先提著刀跑了。
渡邊澈站穩以後,也跟著竄了出去。
另一邊。
時透未來被黑死牟拖著,整個人都懈怠的不行。
也不知道是該誇黑死牟的品味好,還是該說他挑食,這都快把整個遊郭逛遍了,黑死牟還是堅定的往前走著,腳步不疾不徐也就罷了,拎著時透未來衣領子的手也堅如磐石。
“到底要去哪。”時透未來已經擺爛了。
橫豎掙脫不開,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掛件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