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居酒屋的鴇母,村田撫子雖然為人刻薄,但從來都沒在待遇上虧待過屋子裡的姑娘們,是個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那些其他鴇母舍不得給的養身子的藥,村田撫子也是經常大手一揮,如流水一樣送進各個姑娘們的房間裡,碰到姑娘們攢夠錢想要贖身的時候,村田撫子也會爽快的給一筆錢,就當是為她們的未來添妝……
時透未來看著麵前的一袋錢,又看了看小抽屜裡碼的整整齊齊的一模一樣的小錢袋,心下了然。
看樣子,每個姑娘,都像自己一樣,在來到這裡的時候,會有一袋幫助她們安生立命的本錢。
“我需要看看你擅長什麼。”村田撫子拍了拍手,緊閉的木門外,進來了好幾個搬著各種樂器的小姑娘,“花魁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簡單,樂曲,茶道,花道,詩歌,書法,舞蹈都要樣樣精通,容貌美豔,才能在遊郭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是嗎。
時透未來隻是看了看搬進來的這些樂器,伸手拿過了三味線,輕輕撥動幾下,就讓村田撫子的眼眸一亮。
看樣子,這下真的呢挖來了一個寶貝。
日子一年一年的過去,居酒屋的名氣,隨著時透未來的到來,徹底打響了名氣。
而時透未來,也用上了鬼舞辻無慘為自己取得名字。
幻姬。
“幻姬姐姐,鴇母讓我們給你把這些客人送的首飾拿上來。”紅衣服的小女孩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艱難的抱著高高的紅木箱子。
“放在一邊吧,愛衣。”時透未來微微一笑,從梳妝匣裡拿出了幾顆糖果,塞進了愛衣的手裡,“給,這是西方的巧克力,悄悄的吃哦。”
愛衣放在手裡的箱子,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謝謝幻姬謝謝!”
“結月那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天都快黑了,還沒有回來。”時透未來微微歎氣。
如果說愛衣是個文文靜靜的乖孩子,結月就是個性格跳脫的小丫頭。
“結月去幫鴇母分布料去了,一會兒就會上來。”愛衣一臉歡喜的挨著時透未來坐下,迫不及待的拆開手中的巧克力,小心翼翼的塞進了嘴裡。
感受著巧克力在舌尖化開的醇香,愛衣的小臉上都浮現了一抹紅暈。
“還有這個,慢一點吃。”時透未來將放在一旁的精致點心推了過來,眼眸溫柔的看著靠在自己身上像一隻小倉鼠一樣的愛衣。
“幻姬姐姐,這個不是武士大人給你送來的高級點心嗎。”愛衣好奇的抬起頭問道。
“我不喜歡吃。”時透未來平靜的搖了搖頭。
鬼這種生物,隻要嘗過血肉的香甜,就再也吃不下那些人類的食物了。
這幾年下來,時透未來已經在儘力減少狩獵的次數了,屬於人類的情感,也在不知不覺間逐漸淡化消散了。
換句話來說,現在的時透未來,很難再同情一些事情,反而會在某些時候,過分苛責一些自暴自棄的人。
雖然時透未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那些人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但是時間長了,時透未來也就把這些全部都歸結於自己的性格了。
“這麼貴的點心,幻姬姐姐不吃一點,實在是太可惜了。”愛衣看著盤子裡精致的點心,有些沮喪的說道。
看到這一幕的時透未來一笑,伸手拿起一塊點心,掰下來一點塞進了嘴裡,又把剩下的那一部分全部塞進了愛衣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