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丟出去的玉壺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色,一時間也被氣的不行。
自己不就是跟幻姬說幾句話嘛,鳴女那個家夥,至於這麼如臨大敵嗎!
是的,玉壺其實沒來得及走。
在看到時透未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調侃幾句,就被鳴女給丟了出去。
畢竟能安穩呆在無慘大人身邊的鬼就那麼一個嘛,就連住在無限城裡麵的鳴女都沒有那個運氣一直呆在無慘大人身邊……
“好過分好過分。”玉壺縮進了瓷罐子裡,不一會兒,刺耳的哭聲就從罐子裡鑽了出來。
上山劈柴的農戶,在看到這個發出聲音的罐子時,好奇的湊過來看了一眼,就被玉壺拽進了壺裡,霎時間血液飛濺,農戶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沒過多久,精美的瓷器人性化的打了一個飽嗝,將衣服全都吐了出來。
時透未來抬著頭,看著無限城內錯綜複雜,又讓牛頓哭泣的那些建築,怔愣著有些出神。
不得不說,看起來眼花繚亂的東西,還真是鬼斧神工。
鬼舞辻無慘隻是瞥了一眼,就喪失了興趣。
看樣子,主要是嘗過人類血肉滋味的鬼,意誌再堅定,也會墮落成令曾經的自己不恥的樣子。
鬼舞辻無慘對時透未來那點可憐的優待,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消失。
畢竟這點優待,僅僅來自於還是人類的時透未來,在三歲時壓根不怕自己的那點舉動。
按理來說,人類的孩子,會很害怕那些麵容凶煞,幾乎渾身浴血的大人。
但當時的時透未來不同,她並不害怕時透陽,也不害怕鬼舞辻無慘,甚至還在撲過來發現抱錯人以後,也沒有尋常小孩子家那種突然安靜下來的拘謹和怕生。
單這一點,就足夠吸引還在人世間行走且執著於委托人類尋找藍色彼岸花的鬼舞辻無慘。
鬼舞辻無慘不是沒有充當過那些人類家庭中的一員,但都是鳩占鵲巢罷了。
時透未來靜靜的等著鬼舞辻無慘說話。
“殺掉那個柱,是你成為十二鬼月的跳板。”鬼舞辻無慘專注的看著試管裡的紅色液體,開口說道。
“他活不下來。”時透未來平靜的說道,平靜的翻不起一絲漣漪。
成為十二鬼月……確實要比用實力去碾壓附近的鬼有效的多。
就是不知道村田撫子會選什麼樣的地方,當新的容身之所了。
“你最近,跟幾個人類走的很近。”鬼舞辻無慘就像是尋常人家的長輩一樣,開口詢問起了最近的異常。
“各求所需罷了。”時透未來眸光一動,聲音軟了下來。
她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絕對不能違背眼前這個看起來儒雅隨和的青年。
鬼舞辻無慘的手段以及喜怒無常,時透未來見的已經太多了。
“殺了三個劍士,很好。”看著麵前這個少女順從的樣子,鬼舞辻無慘笑著俯身,捏著時透未來的臉頰,“幻姬,你的任務,除了覆滅整個鬼殺隊,那就是尋找青色彼岸花,然後帶回來給我。”
“找不到鬼殺隊,他們藏起來了。”時透未來也很疑惑,為什麼一個民間組織,有那麼大的能力,能把這樣一個明顯異於常人的組織藏起來。
“那就去吃更多的人,做更多的惡,把鬼殺隊的柱吸引過來。”鬼舞辻無慘手指用力,尖銳的指甲刺破了時透未來的臉頰,獰笑著說道,“幻姬,我很期待你成為上弦鬼的那一天,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待。”
時透未來的血鬼術,是鬼舞辻無慘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