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透未來悶哼一聲,死死的咬著嘴唇,依舊坐的筆直,被摧毀掉的半邊身子迅速再生,但很快,又會再一次炸成血霧。
小梅剛想說話,就被時透未來瞪了一眼,縮了回去。
這個傻丫頭,就看不出來這個老東西是在找人撒氣嗎?
這麼傻乎乎的站出來乾什麼?
一直等到地上全都是時透未來的血以後,鬼舞辻無慘才索然無味的停下了這個行為,反而從高台上走了下來,在時透未來麵前站定,伸手輕輕的摸著這張慘白的小臉。
“難道,是我的判斷出錯了嗎。”
鬼舞辻無慘的低聲呢喃,讓時透未來的汗毛倒豎,一股子涼意順著指尖向上蔓延,直衝天靈蓋。
“我這就發動換位血戰,無慘大人。”時透未來瞳孔輕顫,回過神打了個激靈以後,顫聲說道。
就剛剛,鬼舞辻無慘,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那股子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的恐懼,讓時透未來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就連遇到珠世,得知可以掙脫控製以後的喜悅,也瞬間消失了。
不,還不能死。
絕對不能死。
活不下去的話,就算珠世將藥做了出來,那也沒有任何用處。
時透未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視線最終鎖定在了猗窩座的身上。
鬼舞辻無慘低低的笑著,屈尊降貴的蹲了下來,擦了擦愈合以後,在時透未來臉上留下的血跡。
“去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勾起了其他上弦鬼的興致。
要知道,這還是鬼舞辻無慘第一次對時透未來下狠手呢——
在以前,彆說是這種不停的將肉身炸開,就算是簡簡單單的拆個胳膊拆個腦袋,也沒有一次發生在時透未來的身上。
察覺到視線的猗窩座先是有些茫然,緊接著就皺緊了眉頭,單膝跪地。
他不打女人的。
“無慘大人,我……”
“猗窩座,我命令你,接受挑戰。”鬼舞辻無慘冷冰冰的一瞥,就將猗窩座想說的話噎了回去。
“猗窩座閣下好可憐啊……”
童磨假模假式的抹著眼淚,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拱火,成功吸引到了猗窩座充斥著怒意的目光。
“難道猗窩座閣下要變成上弦肆了嗎。”
猗窩座剛剛瞪了童磨一眼,很快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威壓,從不遠處的房間裡傳了出來。
這股威壓,帶著細密的劍氣,在猗窩座的身上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兩道血痕。
黑暗中睜開的六隻眼,死死的盯著猗窩座。
“抱歉了,猗窩座閣下。”時透未來有些抱歉的看著已經到了發怒邊緣的猗窩座,輕輕的抿了抿嘴唇,然後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剛剛被打爆的半邊身子。
猗窩座隻是舉起了手,輕飄飄的打了一拳,就乾脆利落的認輸了。
這一拳附帶的拳風,甚至隻吹起了一縷暗紅色的頭發,一點都沒有傷到時透未來。
“我不打女人。”被黑死牟教訓的猗窩座,臉色雖然算不上好看,依舊執著的單膝跪在鬼舞辻無慘麵前。
深感無趣的鬼舞辻無慘雙手抱胸,食指輕輕在自己胳膊上敲著,血紅色的眼眸自始至終都在死死的盯著時透未來。
此刻的鬼舞辻無慘,在思考一件事。
是不是就應該把幻姬為人時期的記憶洗掉,才能達成那個願望。
超越繼國緣一的概率很低,但不是沒有。
隻要幻姬願意不停的吞噬鬼殺隊的柱,遲早有一天,能觸碰到黑死牟的境界。
“無慘大人,既然猗窩座閣下不願意打,要不就這麼算了吧。”一臉呆萌的童磨爬了過來,在鬼舞辻無慘的腳邊坐下,“而且呀,幻姬的實力不止上弦陸,這不是一件好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