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時透未來用力的搖頭,所謂的大家閨秀的風範也被她徹底甩在了腦後。
蹲竹簍子這種事,她真乾不出來啊!
她堂堂上弦陸,鬼這個群體中排名前七的強者,怎麼能隨隨便便的變小,鑽進這個壓根就不新的竹簍子裡,還要被鬼殺隊的柱背著,去找前任的柱……
這都不是臉還要不要了問題了。
這是恥辱,活生生的恥辱。
“可是這樣下去的話,未來姐姐也不能儘快喝下藥劑了啊。”炭治郎皺著眉,故作深沉的搓了搓下巴,“這裡距離狹霧山,隻在夜間趕路的話,可要踏踏實實的走上個幾天呢。”
“……”
這臭小鬼,切開是黑的吧?
時透未來捂著胸口,罕見的感覺到了呼吸困難。
她好想罵人啊。
富岡義勇的手剛剛搭在日輪刀上,做足了時透未來會怒急反擊的準備,然後就看到了令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一件事。
堂堂上弦陸,真的縮小了自己的身體,鑽進了那個竹簍子裡。
坐進去的時候,稚嫩的小手拎著木屐,精準的砸在了炭治郎的頭上,壓抑著的聲音也從那個簡陋的竹簍子裡傳了出來。
“炭治郎,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情沒完!!”
“哈哈……”炭治郎陪著笑,不好意思的撓頭,以一種哄小孩子的語氣說道,“就這一次,好不好。”
“滾。”
又是一隻木屐被丟了出來,啪嘰一下落到了炭治郎的身上。
“……”富岡義勇就這麼看著,尤其是看到空空的竹簍子裡多了個看起來隻有四五歲的小孩子,總感覺昨天熬夜貌似熬的眼睛都花了。
這就進去了?
真的假的。
坐在竹簍子裡的時透未來雙手抱著膝蓋,氣鼓鼓的瞪著比自己大了好多的炭治郎,看似凶煞,實則可愛極了。
這個小兔崽子,等著。
這事完不了了。
跟產屋敷耀哉一起掛樹上吧。
“走吧。”富岡義勇晃了晃腦袋,把這股子異樣的感覺晃了出去,伸手拎起了裝著時透未來的竹簍背了起來。
“稍等一下,義勇先生。”炭治郎從身上摸了摸,摸出來一個被河水衝刷的晶瑩圓潤的鵝卵石,遞給了時透未來,“這個給你,就當是我的賠罪了。”
時透未來腦袋一扭,乾脆不理這個家夥。
一塊破石頭就想把這件事揭過去,想都彆想。
“看樣子…我被討厭了啊……”炭治郎有些無奈。
不過也沒辦法,如果不這樣趕路的話,先不說要多長時間到達狹霧山,總不能一直麻煩著義勇先生吧。
像他這樣厲害的人願意陪自己去狹霧山,炭治郎的心裡已經很感激了。
“不必在乎我。”富岡義勇接了一句。
一直到了晚上,一行人才堪堪看到了狹霧山的影子。
為了照顧炭治郎,富岡義勇並沒有走太快,隻是默默的背著竹簍子,思考著自己為什麼要陪著這個少年胡鬨,背上了這個鬼,甚至還走了相當遠的一段距離。
e………
算了,不想了。
有富岡義勇的帶路,炭治郎也節省了用來去問路的時間,走到狹霧山的山腳下時,太陽已經落下有些時間了。
而時透未來,在察覺到太陽落下的那一刻,立馬就從富岡義勇背後的竹簍子裡鑽了出來,毫不客氣的給炭治郎來了一個暴栗。
這一下,時透未來忍了一個白天了。
不打一下,道心都要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