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時透未來說的那些話,炭治郎卻很在意。
父母都是劍士,本身還是初代呼吸法劍士的後代,卻被鬼舞辻無慘變成了鬼……
一想到這個,炭治郎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比起自己的悲慘遭遇,好像未來姐姐遇到的這些,更加的痛徹心扉。
“這個家夥,你們看著處理吧。”已然失去興趣的時透未來鬆開了手,神誌不清的海鬥在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以後,隻是趴在地上,根本就不敢站起來。
“還沒有吃人的話…是不是還有機會。”炭治郎拉著禰豆子的手,像是在對海鬥說,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有。”時透未來開口說道,“鬼這個群體,就是一群隻有執念的行屍走肉,但這個執念在死之前會不會解開,跟你沒有關係。”
炭治郎的溫柔,總讓時透未來覺得渾身難受。
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在被炭治郎那副溫柔的眼神注視的時候,就總感覺渾身上下都毛毛的,像是被什麼晦氣東西盯上了一樣。
若自己死的時候,也會像朱砂丸一樣,被所有人看到了內裡柔軟的一麵,那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來的快。
私心而論,不管是誰,時透未來都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這種馬上就要斷掉且無所寄托的思念,時透未來就算想伸手接上,卻無力的發現,為人時期的記憶,真的已經模糊到隻剩下一個影子了。
連母親和舅舅的樣子都想不起來了,這份思念又該寄托到哪裡?
難道要等到自己彌留之際的走馬燈時刻,才能擦掉這層籠罩在記憶上的薄霧嗎。
“錯的是鬼舞辻無慘,而並非被變成鬼的那些人。”炭治郎平靜的搖頭。
這些鬼的暴行不需要手下留情,但是,炭治郎卻希望能在他們死之前,抹平那份無處寄托的悲傷。
“……不”珠世輕撫著胸口,“掠奪生命,就是最大的惡行。”
這個話題,注定會不歡而散。
時透未來在聽到炭治郎的話以後,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錯誤的根源確實沒錯,但人性的複雜,會讓那些犯下惡行的人,在某一天突然間被愧疚纏繞。
這種愧疚並非三言兩語就會抹平,也絕對不會可以依賴時間流逝而視若無睹。
很顯然,炭治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入夜以後,時透未來就離開了。
海鬥連同自己的夫人,一起留在了珠世的家中,也自願成為了珠世研究新藥的試驗品。
炭治郎和禰豆子,也被從產屋敷宅邸趕回來的鎹鴉,安排去了另一處惡鬼出沒的地方。
一時興起的鬼舞辻無慘,隻是讓鳴女把時透未來帶回無限城,就沒再安排其他的事情。
無限城裡的地形錯綜複雜,若是沒有鳴女的話,在其中迷路,那也是分分鐘的事。
時透未來就是如此。
都溜達到黑死牟的家門口了,也沒找到自己的房間在哪。
“我見到繼國家的後代了。”看著黑死牟的背影,時透未來開口說道,“現在的他們,是鬼殺隊的柱級劍士。”
於公於私,時透兄弟的存在,時透未來覺得,還是要告訴一下黑死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