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知道時透未來想殺自己的弟子,桑島慈悟郎有意無意的一直守在獪嶽的身邊,這樣前所未有的待遇,獪嶽享受的心安理得以外,愣是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要知道,在我妻善逸也來了桃山以後,桑島慈悟郎的大部分精力,都給了那個咋咋呼呼的小鬼。
“老師。”獪嶽捏著吃了一半的飯團,怔愣著出神。
“嗯?”桑島慈悟郎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火堆,挑了挑眉。
“為什麼鬼殺隊會信任一隻鬼?”關於這個問題,獪嶽還是想不明白。
明明那些柱和主公大人都知道了那隻鬼,跟另一隻鬼結伴而行,甚至還傷了霞柱,為什麼還是會選擇相信那隻鬼。
是的,時透無一郎被釘在地上的時候,獪嶽其實就在附近。
雖然離的有點遠,但站在屋頂上的他,還是能看清小巷子裡發生的事情。
“主公大人的判斷從來都沒有出錯過。”桑島慈悟郎倒是不以為意。
雖然鬼殺隊內部出了隻鬼確實很奇怪,但也隻局限於很奇怪了。
既然主公大人下了判斷,桑島慈悟郎跟著走就是了。
“我不明白啊。”獪嶽捏著飯團,大聲的喊了出來,“我親眼看到她和另一隻鬼傷了霞柱,為什麼主公大人不願意相信我,反而會相信一隻鬼說的話,這明明就很奇怪啊。”
獪嶽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曾經求著時透未來把他變成鬼這件事,隻是覺得憤憤不平。
“你就記住,隻要是主公大人默許的事情,那就一定有存在的理由。”桑島慈悟郎開口說道,然後將手裡的樹枝扔進了火堆裡,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我去取水。”
附近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山泉。
桑島慈悟郎要去的,就是山泉的附近。
離開之際,桑島慈悟郎還將隨身攜帶的日輪刀留在了附近。
不遠處的時透未來,剛抓了一個倒黴鬼過來。
“大人,有什麼可以為您做的嗎。”五官錯位的鬼佝僂著脊背,搓著手諂媚的說道。
這可是十二鬼月的大人啊。
若自己辦事辦的讓大人滿意了,那豈不是也能摸一摸十二鬼月的門檻了。
“在這站著就行。”看著這個長的很抽象的家夥,時透未來的眉毛不自覺的一抖,便不再看他了。
十二鬼月的鬼長的有多好看,不在這個行列中的鬼長的就有多抽象。
看多了感覺毀眼睛。
“啊……?”倒黴鬼一愣,“站在這就可以嗎。”
“嗯。”聲音還沒有落下,時透未來人已經竄了出去。
好不容易逮到了個獪嶽落單的機會,時透未來自然不可能放過。
當上弦鬼打定主意偷襲的時候,普通的劍士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獪嶽隻是聞到了一絲並不明顯的紫藤花香,還沒有意識到不對的時候,頭顱就已經落了地。
人在頭顱落地的時候,依舊有那麼一絲的氣息尚存。
以至於獪嶽在看清來的是誰的時候,隻能在驚懼中張張嘴,動了動眼珠子,迷茫的看著眼前逐漸發黑的世界。
時透未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獪嶽,在他驚懼的目光中,露出了一抹妖豔殘忍的笑。
“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