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想了,但時透未來壓根就沒打算動。
分不開就分不開了,也無所謂了。
殊不知,此刻的鬼舞辻無慘,除了在看著魘夢以外,也分出了一絲心神,注視著跪坐在自己身邊的時透未來。
魘夢不受控製的弓起了身子,大張著嘴,眼球也凸了出來,卻一聲不吭的猛呼吸,試圖借助呼吸,來緩解一下鬼血入侵的痛苦。
“看到了嗎,幻姬,普通的鬼在得到我的血時,都會像現在這樣痛不欲生。”鬼舞辻無慘開口說道,“而幻姬呀,除了最開始變成鬼的時候,無論何時,都沒有像他們一樣在生死邊緣掙紮呢。”
正常的情況,會像魘夢一樣嗎。
時透未來有些迷茫,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你是特彆的,幻姬。”鬼舞辻無慘蹲了下來,捏了捏時透未來的臉頰,意味不明的說道,“若當初喝下那碗藥的人是你,或許你也會成為像我一樣的存在呢。”
這樣神奇的,且研究不出原因的體質,鬼舞辻無慘很感興趣,但無奈的是,百年的時間過去了,也沒有出現第二個擁有這種體質的鬼。
“藥?”多年來的經驗告訴時透未來,這個時候,要裝傻。
表現的越無害越單純,鬼舞辻無慘的興趣就下去的越快,也就不會再有其他後續的那些事。
“被毒摧殘過的幻姬,呆呆傻傻的,也不聰明了。”鬼舞辻無慘微微一皺眉,開口說道。
也沒聽說過毒這種東西還能吃腦子啊?
“把那個做出這個毒藥的柱抓回來吧。”
抓誰?
抓蝴蝶忍啊。
那沒事了,抓個蝴蝶忍而已。
“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啊。”時透未來下意識的呢喃,“我隻知道一個培育師的位置。”
“下次遇到那個柱,幻姬就去把她變成鬼吧…讓她為我所用。”
時透未來蹭了蹭鬼舞辻無慘的手,然後閉上了眼睛,笑著說道。
“如您所願,無慘大人。”
越強大的劍士,變成鬼的時間就越長。
“保留她的記憶,我要知道鬼殺隊總部的位置,明白了嗎,幻姬。”鬼舞辻無慘繼續說道,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紅色的眼眸不帶一絲溫度的看著麵前的時透未來。
他可是看到了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原本隻是想看看在那田蜘蛛山,把幻姬打成這樣的柱長什麼樣子,但在斷斷續續連不成一串的記憶裡,出現了一個站在冰天雪地裡,身穿雙色拚接羽織,身側帶著日輪刀的身影。
那把日輪刀上,清晰的刻著四個字。
『惡鬼滅殺』。
但在幻姬的記憶裡,卻沒有這個柱慘死的畫麵。
就算是為了尋找鬼殺隊的總部,但幻姬是什麼時候…與鬼殺隊的柱產生了聯係呢……?
尤其是在發現幻姬開始跟自己撒謊,隱瞞了這個柱的存在以後,這種不爽的情緒,驟然間達到了頂峰。
時透未來打了個激靈,猛的想起自己當初第一次見到富岡義勇的時候,並沒有喝下珠世送來的藥,而是緩了緩,一直等到了狹霧山的時候,才當著鱗瀧左近次的麵喝了下去。
察覺到這件事的時透未來抿了抿嘴,極力的壓製著越跳越快的心臟。
完了。
是真的完了。
按照鬼舞辻無慘剛剛強硬的抹殺那些下弦鬼的態度,自己的下場,應該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