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透未來也說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對這對兄妹,外加這個孩子有點什麼彆的情感。
腦海裡的記憶,就出現的那麼一個影像,似乎已經開始影響她了。
就在時透未來還在思索這個莫名其妙湧現出來的感情到底是什麼的時候,煉獄杏壽郎突然站了起來,拔出了日輪刀,對準空氣一刀砍了下來,又在收刀入鞘的時候,如釋重負一般的坐了回去。
日輪刀的刀尖在肉壁上劃出了一道傷痕,但在轉瞬之間,就已經愈合了起來。
看著趴在地上的小芝,以及對麵這對靠在椅子背上熟睡的兄妹,時透未來站了起來,向著後方的座位走去。
木屐踩在柔軟的肉壁上,不僅吞了木屐走路時清脆的聲音,在踩下去的時候,幾乎能讓整隻腳都陷進去。
一直走到煉獄杏壽郎所坐的位置上,時透未來看到了幾個麵色蒼白,有著很重黑眼圈的小孩子,正忙不迭的給煉獄杏壽郎,以及炭治郎他們拴上麻繩。
很明顯,那些孩子也發現了時透未來,但手中的動作隻是停頓了幾秒,就繼續忙著手底下的活,然後攥緊了手中的骨錐,閉上了眼睛。
這些孩子也知道,能在睡夢中清醒的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家夥,所以乾脆依舊秉持著言多必失的理念,一言不發的去完成魘夢交代下來的活。
鏈接這些斬鬼劍士的夢,用骨錐去摧毀劍士們的精神內核。
就在幾人徹底陷入昏睡以後,一旁的箱子發出了哢哢的聲音。
睡眼惺忪的禰豆子爬了出來,先是懵懂的看了看周圍所有睡著的人,然後湊到了自己哥哥的身邊,用自己的小手,抓著哥哥布滿老繭的手,輕輕的晃了晃。
魘夢血鬼術的載體,就是那張車票。
車票被破壞以後,持有車票的人,會在不自覺中進入夢鄉。
禰豆子晃了好一會兒,發現叫不醒自己的哥哥以後,隻能淚眼汪汪的想要伸手抓住時透未來的衣角,卻被時透未來躲開了,以至於禰豆子大大的眼睛中滿是疑惑。
“你們兄妹之間的事,想辦法自己解決。”時透未來可沒那個閒心去幫炭治郎脫離困境。
再怎麼說,如果一味的幫下去,被幫助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掙脫困境的能力,那麼永遠都成長不起來,或許終其一生都會停在這個境界。
炭治郎作為日之呼吸的繼任者,時透未來可不想因為自己伸出的援手,把這個家夥給養廢了。
聽到這句話的禰豆子,隻能低下了頭,沒過多久,大大的眼睛中就蓄滿了淚水。
時透未來並不擔心煉獄杏壽郎。
能成為柱,自然有值得誇讚的地方。
相反,另外兩個家夥就格外的容易令人擔憂。
時透未來見過我妻善逸,那驚豔的一刀還存在腦海裡,比起擔心他,時透未來更想看看這個黃毛小鬼還有沒有什麼更多的令人感到驚喜的地方。
至於這個戴著野豬頭套的少年,時透未來不認識,也不關心。
沒過多久,禰豆子就做出了決定。
隻見她第一件事,就是給了自己哥哥狠狠一個頭錘,然後華麗麗的給自己的額頭磕流血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衝天的深粉色火焰,將鏈接著所有人的麻繩燒了個乾淨,然後禰豆子再次拉了拉炭治郎的手,發現自己的哥哥還是沒有醒以後,隻能再次求助似的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