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珠世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著。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這個話題的禁忌性。
就連時透未來本人,都不喜歡一直被這個話題困擾。
“我知道呀。”蝴蝶忍笑眯眯的,“畢竟那位幻姬大人的夢想,就是自殺呀。”
“這些問題,彆再問了。”珠世皺著眉,她倒是不擔心時透未來會出事,反而更擔心蝴蝶忍這種喜歡笑眯眯的打聽彆人隱私的行為。
據珠世所知的那些鬼,都不喜歡被人打聽隱私。
對他們來說,人類時期的事情固然算得上是一種可以被遺忘的東西,那也絕對不是可以告訴彆人的笑談。
“但是珠世小姐呀。”蝴蝶忍微微一笑,“那位小姐啊,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單純哦。”
一個被鬼養大的鬼,真的會像小孩子一樣的單純嗎。
在蝴蝶忍看來,這份單純,其實摻雜了很多相當純粹的惡。
這種並不自知的惡,已經將時透未來推進了深淵。
這個話題注定以沉默收尾。
幾乎是在蝴蝶忍的話音剛落,整間屋子就已經陷入了非常冗長的沉默。
人與鬼之間的觀念,從一開始,就是兩條注定不會交疊重逢的水平線。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在京都搜尋無果的悲鳴嶼行冥,也隻能選擇打道回府。
羽川晴也因為人口買賣造下的惡孽,最終被絞死在了人口最密集的集市裡。
而時透未來,也帶著珠世和蝴蝶忍研究出來的那些東西,直接住在了無限城,等鬼舞辻無慘那個老東西回來。
鑒於時透未來知道鬼舞辻無慘那個老東西的醫學造詣也不算低,所以難得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蝴蝶忍和珠世彆搞什麼幺蛾子,最起碼彆在文件上造假,最好也寫點什麼有進展的東西。
珠世秒懂以後,立刻提筆寫上了自己所知道的大部分有關鬼能克服陽光的假設,然後又蔫壞的三句不離所謂的藍色彼岸花,半點也不提禰豆子可能會克服陽光這件事。
於是乎,時透未來抱著的文件裡,真的東西不少,假的也更不少。
鬼舞辻無慘能不能分辨出來,全看他這千年來讀了多少的醫書。
事實證明,鬼舞辻無慘沒看出來。
時透未來親眼看著這個在醫學上造詣頗深的屑老板,在看完珠世的報告以後頻頻點頭,最後露出頗受啟發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穩了。
“做得好。”鬼舞辻無慘並不在意珠世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異心,隻在乎這個女人能不能給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藍色彼岸花的蹤跡,需要依靠人類去尋找。”時透未來繼續說道,“正午時分才會綻放的花,對於我等來說,是一個跨不過去的天譴。”
“玉壺死之前,留下了一條有關鬼殺隊鍛刀村的情報。”
鬼舞辻無慘十指交叉,舒舒服服的靠在躺椅上,腳邊還有一個死狀淒慘,半邊身子都被炸成了肉泥的屍體。
“你去,不用打,繼續跟鬼殺隊搞好關係,等到他們找到藍色彼岸花以後,再將那些蟲子消滅了。”
派其他的鬼去,鬼舞辻無慘確實是想過。
但是想來想去,都不如與鬼殺隊勉強算是交好的幻姬去合適。
既然不準備劍拔弩張的分個你死我活,鬼舞辻無慘也樂得清閒。
“半天狗已經提前去了,記住一句話。”說著,鬼舞辻無慘放下了手裡的文件,一雙玫紅色的眼眸靜靜的盯著麵無表情的時透未來,“一切以藍色彼岸花為優,至於其他的,半天狗死了就死了,死在尋找藍色彼岸花的路上,是他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