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出現在陣法處的時候,七派一眾長老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
因為,此刻的他確實有些怪異。
一個半人高的精致漂亮的女娃正張著嘴巴,死死的咬在他的胳膊上,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正拉扯著女娃腰間的儲物袋,
在旁人看起來,像在拉扯她的裙子一樣。
玉蟾宮的那位卓長老見狀,美目一驚,當即一路小跑上前來,就要將兩人拉開。
萬劍門的馬劍成也是快步上前,看似勸架,實則是幫忙一起拉扯那儲物袋,
口中也在放著煙霧彈。
“我萬劍門弟子怎麼能以大欺小,放開那個女孩!”
由於馬劍成離得較近,兩步就上了前,那女娃全盛實力雖強,但現在的她哪是兩個大男人的對手?
很是輕鬆的將其中一個儲物袋搶到了,快速收了起來。
這時,那位卓仙子也走上前來,
馬劍成和周立也是適時的收了手,免得被彆人說以大欺小。
“哼哼,玉蟾宮果然是大手筆!”
“連修煉《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的端木菱也敢混在普通弟子之中,進入到遺跡裡和一群小輩爭鋒。”
說話者,正是在此主持大局的,赤龍穀的金丹期修士,
言語之中攜帶著一股譏諷之意。
“她就是端木菱?”
“被譽為南番之地數千年來天資最盛,最有望進階化神的那一位?”
場中諸多長老看向卓仙子和她懷中的女娃,眼神之中流露出異樣之色。
“聽說《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號稱能夠長生不死,壽命遠超同階修士,而且威能極大,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之威。”
“唯一的缺陷就是每次受重傷之後,修為都會急劇耗損,身材、年齡也會隨之大減。”
“看玉蟾宮的這位端木師祖當前的狀態,恐怕受損嚴重,需要花費百的時間去恢複。”
有知曉功法細節的人出聲‘提醒’。
四周一眾長老也是紛紛往前湊近了,盯著那女娃腰間的一大一小兩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
這等金丹後期的大修士以身犯險,進入其中,所得的東西自然是讓人垂涎的。
那端木菱受了重傷,卓長老一人獨力難支,
難免讓其他人的貪心欲望無限膨脹。
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第一個動手。
馬劍成則是知機的拉著周立往後麵站了站,不要成為冒頭的那一個,
而坐陣的那位赤龍穀的金丹期修士也是並未說什麼,而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小女娃端木菱麵對眾人不斷地威逼,也是絲毫不懼,
俏臉之上寒芒遍布,眸光冷冽,
縱然修為降了、身形小了,
但那股不威自怒的氣場卻讓一眾築基期長老躊躇不前,不敢放肆。
“諸位道友,如此關切我徒兒的傷勢,倒是讓我沒想到。”
正當眾人僵持不下之時,
一聲淡淡的言語回蕩在眾人的耳邊,
雖然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
但周圍的空氣卻像一座山峰壓下來一般,讓在場的諸多長老喘不過氣來。
“元嬰期!!”
那位赤龍穀的金丹長老神色一變,當即朝著半空恭敬一拜。
“木晗真人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周圍一眾築基長老也是紛紛躬身敬拜。
周立卻是心中一突,大叫不妙
‘完了!’
‘我剛才搶了那端木菱的兩個儲物袋,現在她有元嬰期修士撐腰,不會把我一掌滅了吧?’
他看向旁邊的馬劍成,又稍稍安心。
‘搶第二個儲物袋的時候,馬長老也出手了,有這個高個子在前麵頂著,怎麼也輪不到我。’
‘而且馬長老乃是萬劍門掌門的親傳弟子,萬劍門在七派之中殺伐之氣最盛。’
‘就算是玉蟾宮的元嬰期要出手,也得掂量掂量後果。’
想到這裡,他提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還好,那位木晗真人並未在此多作逗留
“我隻是剛好路過,你們不必多禮。”
“我們走吧!”
說完大袖一甩,裹挾著那位卓仙子和端木菱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看來是猜到連自己徒兒這個金丹後期的存在都受了重傷,其他玉蟾宮修士定然已然全部隕落,就沒多問。
這位元嬰期來的快,去的也快,從出現到離開也就幾個個呼吸的時間。
“哼,這玉蟾宮的太不要臉了,說好的隻派門內煉氣弟子進入其中曆練,結果卻偷偷送了一個金丹後期的端木菱進去。”
“那些煉氣弟子哪能搶得過她?”
“甚至還有元嬰期的大修士在旁邊隨時接應,生怕她出什麼意外!”
看著那玉蟾宮的元嬰期修士走遠了,驚雷山的連長老出聲吐槽了一句,又轉而對著那位赤龍穀的金丹期修士道
“穀真人,您是此次大比的坐鎮者,您來評評理,把修為超過煉氣的修士送進去大比,這是不是作弊?”
“此事是不是應該拿到七派大會上去討論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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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穀真人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此次大比確實沒規定隻能送煉氣弟子進去,隻說哪派得到的寶物多!”
“就算拿到七派大會上去說,最多也是譴責幾句罷了,沒什麼意義。”
這位連長老不服道
“以往大比可都是門內煉氣弟子出場。”
“若是金丹期修士下場,那不是亂了套了?”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我們六派聯合施壓,還怕了玉蟾宮不成?”
其他幾派多多少少都派了築基修士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