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舍不得。
想到這裡，李世民眼眶微紅，情緒低落，連忙側頭不讓女兒們看到。
平複好了情緒，李世民吩咐道:
“阿難，由你拿上幾塊送給高明和青雀吧。”
“遵命，陛下。”張阿難領命而走。
李麗質望著這一幕，心裡有些感傷，阿爺為母後的病情操碎了心，嘗試了許多種藥方，但阿娘的身體卻愈發嚴重了。
或許真的隻有神仙人物才能根治阿娘的病李麗質心想。
這時，在長孫皇後懷抱裡的小公主，打破了稍顯傷感的氛圍。
“阿爺阿娘，尼們快嘗嘗妞奶，很好喝噠，喝了能長高高”
想到長高高，小公主就開心的手舞足蹈。
城陽公主聞言，澄澈的眼眸倏然亮起，她也想快快長大。
哪個小孩子不想長的高一點，當眾多孩子當中的孩子王呢？
“哦？”李世民又拿著長形的盒子，目光透著疑惑，“此物就是牛奶？看著不像啊。”
他搖了搖包裝精美的盒子，的確能清晰的聽到水流晃動的聲音。
大唐境內從來都沒出現過此種古怪的容器，初看去感覺很重，但細細掂量又很輕。
“兕子，這也是你夢中的神仙哥哥給你的？”李麗質好奇道。
小公主挪動身子，又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奶聲奶氣的說。
“窩跟神仙鍋鍋說，窩要快快長高，好保護阿爺阿娘們，然後神仙鍋鍋就讓窩喝妞奶。”
“窩喝過啦，很好喝噠”
牛奶輕而易舉的獲得了小公主的認可，這可比她平常喝的蜜水好喝太多了。
“牛奶？”長孫皇後疑惑道:“阿娘也曾喝過，但味道腥臭難聞，莫非兕子的牛奶和彆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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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小眉頭皺起，似乎在努力的思考，沉默片刻後，她拍了拍小手。
“唔窩想起來啦，這個好像係蠢牛奶？”
“蠢牛奶？”長孫皇後聽到女兒古怪的發音，微微的笑了笑。
“阿娘和阿爺不需要長高，給城陽和麗質喝吧。”
李世民讚同的附和。
李麗質張了張嘴，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出聲打斷。
而城陽就開心的原地蹦跳，快速的抓起牛奶，張開奶凶奶凶的小嘴，就要狠狠的咬向純牛奶盒子。
“不係這樣，”小公主立刻阻止，她指了指盒子旁邊的吸管，“阿姐要把吸管插進去那鍋銀色的地方，然後慢慢吸著喝”
城陽公主尷尬的嘟起了腮幫，小手撕開拿起吸管，找了半會發現了阿妹所說的銀色地方，用力插了進去。
許是用了太大的勁，白色的牛奶有些溢出。
城陽瞬間破功了，再也不能保持在阿妹麵前“成熟”的人設，著急的哇哇大哭。
“阿妹，讓阿姐幫你吧。”李麗質無奈的莞兒一笑，幫阿妹插好吸管。
“好啦，喝吧。”
“阿姐，快喝快喝，很好喝噠”小公主笑嘻嘻道。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也投來了期待的目光。
望著他們殷切的眼神，城陽癟起了嘴巴，艱難的抗拒著牛奶，側頭看向李麗質。
“還是阿姐先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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