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兮回到毓秀齋,正準備換去身上衣物,好好洗個澡,就聽到前院傳來雲墨漪的聲音。
“兮姐兒沒事吧?我聽說你渾身是泥的回來了?”似乎是在關心白瑾兮,隻是微微上揚的尾音,讓語氣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兮兒妹妹,我也來看你了!”聽到陸以安的聲音,白瑾兮目光一寒。
來看我?是來看我笑話吧!
自從他在落雲寺後山受傷後,這一個多月陸以安老實了很多,不再主動往自己跟前湊,隻是偶爾在府中碰到,點頭問個好。
白瑾兮一開始還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做的手腳被他發現了,後來讓半夏試探過青黛才知道,原來不是陸以安對自己產生了敵視,而是他沉浸在天冬的溫柔鄉裡出不來了。
白瑾兮早知道天冬是個有手段會哄人的,要不然上一世容不下自己的清陽縣主,為何會接納了她呢!
隻是沒想到才幾個月,天冬就把陸以安哄得不來自己麵前晃了。
這樣也好,自己當初把天冬給喜林苑的時候,就想著讓她未來和縣主狗咬狗了!
雲墨漪和陸以安已經在院子裡了,這個澡自然是不能洗了,白瑾兮用帕子簡單擦了把臉,就迎了出去。
“雲姨您來的好快,看來府裡是有人告我的狀啊!”
白瑾兮裝作沒看見二人的震驚,坐到了主座上,然後理直氣壯的委屈起來。
雲墨漪聽門房下人說白瑾兮回來時身上都是泥,就像是從泥地裡滾過一遍,她還覺得是下人誇張的,如今一看,白瑾兮活脫脫就是一個泥娃娃。
“哎呀,這是怎麼了?半夏她們怎麼把你照顧成這樣?!”
感受到雲墨漪的憋笑,白瑾兮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要是知道我去做了什麼,保準你再也笑不出來!
“雲姨,不關半夏的事,我今天認識了一個獵戶小哥哥,他帶我出去打獵抓野兔來著,可惜沒抓牢被它跑了,還摔了一身泥……”
說著說著,可能是感覺委屈了,白瑾兮撅起了小嘴,滿臉遺憾。
緊接著,她又猛地抬頭,滿眼希冀的看著雲墨漪。
“雲姨,我和小哥哥約定七日後還一起去抓野兔,您這麼疼我,不會不讓我去吧?”
雲墨漪還沒開口,一旁的陸以安終於想起自己是白瑾兮的未來夫婿,臉一板,不滿的斥責道,
“兮兒妹妹,你我可是有婚約的,既然你知男女有彆,為何還如此與一個外男廝混,未免太不成體統了!”
嗬,這時候倒拿婚約當回事了,管的真寬!白瑾兮心裡輕嗤,不著痕跡瞥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天冬。
白瑾兮眸光暗了暗,似是乍被訓斥有些膽怯,小心翼翼的看向雲墨漪,唯唯諾諾的開口。
“雲姨……您也覺得兮兒不該去玩嗎?如果您也這麼說,那兮兒就不去了,專心在家學醫……慧明大師給的醫書我還沒看呢!”
聽到白瑾兮這麼說,雲墨漪一怔,飛快的瞪了一眼自家兒子,然後換上一副慈愛的表情,笑著對她說“兮姐兒,彆聽你安哥哥胡說,雲姨相信你自有分寸的。”
“可是安哥哥他……要不還是算了,畢竟我們以後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