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褚逸離開已經兩年多,他每隔一兩個月會給白瑾兮寄一封信,給她講講軍隊的見聞,白瑾兮回信也會跟他說說妙膳坊的發展。
每次收到白瑾兮的信,蕭褚逸都有種衝動回涼州去,因為每次小丫頭都繪聲繪色的給他講妙膳坊的新菜有多好吃……
如今妙膳坊的生意已經走上正軌,白瑾兮還是按照每五天出門一次的頻率,隻是現在她出去主要是和喬安安商量妙膳坊的新菜色。
醫術方麵這兩年多時間,白瑾兮也有了長足的進步,普智大師已經放心交給她一些病人的脈案,讓她分析病灶以及開藥治療。
普智大師說她在醫術方麵真的很有天賦,他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教她了,因此他寫了封信請藥王穀的師兄來涼州城小住幾月。
他告誡白瑾兮一定要抓住機會,他師兄可是當世的神醫,若能得到他的認可,拜入他門下,那就可以接觸到這世間最頂尖的醫術了。
慶德二十一年三月初八,晴。
冬天即將過去,天氣時冷時暖。
雲墨漪突然病倒,已經幾日沒有出過喜林苑了。
白瑾兮作為晚輩,每日早晚都來探望一番。
這天傍晚,白瑾兮照常和半夏一起來到喜林苑。
卻見到一個塗脂抹粉,膀大腰圓,穿著紫紅色絲綢襦裙的婦人在與雲墨漪說話。
婦人眉峰高高挑起,眼尾上提,上嘴唇很薄,頭上一根誇張的金牡丹發釵把頭發束起,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因為雲墨漪並未介紹,白瑾兮便也不好與那婦人打招呼。
她淺淺給雲墨漪行了個禮,柔聲問過她今日情況,可有好轉,然後便安靜的坐在了一旁。
“喲,這便是兮姐兒吧?模樣還挺俊,就是這禮節方麵……似乎不大行啊!”
那婦人突然開口。
她挑剔的上下打量著白瑾兮,仿佛看一件貨物的眼神實在讓人有些不舒服。
“雲姨,這位是……”
白瑾兮沒有直接回應,而是麵帶不解的看向雲墨漪。
“喲,你瞧我,都病糊塗了,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我娘家的大姐姐,你叫她雲姨母就行。”
雲墨漪仿佛才想起來,開口介紹。
“哼,這不認識人,總能分得清長幼吧?見了長輩連人都不會叫可不行啊!”
那婦人一臉不讚同,繼續教訓著白瑾兮。
白瑾兮麵色一寒。
年紀大點就以為是自己長輩了?!自己可不慣著!
“兮兒娘親並沒有姐妹,不敢貿然稱她人姨母。”
白瑾兮大大方方的回道。
“這……是我疏忽了,我這姐姐夫家姓魏,你喚她魏夫人吧。”
雲墨漪嘴角扯出一抹笑,柔聲說道。
“喲,這白小姐可真夠牙尖嘴利的。我這妹妹那麼善良,恐怕在府裡被你欺負的死死的吧?”
魏夫人神色冷然,恨恨的瞪了白瑾兮一眼。
半夏看不過去,上前一步厲聲回懟道“這位夫人好不講理,來我們白府不主動拜見主人不說,第一次見麵就往小姐頭上扣這麼大的帽子,這就是您做客人的禮儀?”
“你!我是府裡的客人,你一個丫鬟也敢這樣與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