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疼疼疼!你們什麼人啊?!我家夫人可是白家藥鋪主家的親姐姐,惹了我們魏府,你們彆想在這參王莊活下去!”
哪怕被張澤死死控製住,那下人還在囂張的叫囂著,可見平時這魏家人做事是怎樣的跋扈。
“嗬,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嫁人的姐姐?”
白瑾兮麵露譏誚的輕嗤一聲,跨過門檻,大步朝著正屋走去。
聽到白瑾兮的話,那下人愣了一下,緊接著便麵如死灰,他惹到不能惹的人了!
聽到外麵的吵鬨聲,正屋的門被推開,一個滿麵風霜的老婦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門甲,怎麼回事?這些人是誰啊?”那老婦人明顯是有身份的,高傲的仰著頭,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老夫人!這是白家小姐……”張澤把那人鬆開,往前一推,那年輕的下人連忙小跑到老夫人身邊,低聲下氣的說道。
“哦?白家小姐?大老遠的過來?是來給老婆子我問安的嗎?”
那老婦人似是有點搞不清狀況,竟然還擺起了長輩的架子。
“這……老夫人,奴才先去叫老爺夫人過來。”那叫門甲的下人似是不知該如何處理,和老婦人彙報了一聲,就往後麵走去。
白瑾兮冷冷看著眼前的鬨劇,站在院子中間,四處打量著這座院子。
紅牆碧瓦乍看之下很是富麗堂皇,但瓦下卻掛著風乾的臘肉,紅牆上花花綠綠的畫著亂七八糟的吉祥寓意字畫,院子中間鋪的一地的糧食,看上去不倫不類。
附庸風雅這個詞用在這裡,都感覺侮辱了這個詞。
“怎麼樣?驚訝吧?”鄒小草好整以暇的看著白瑾兮,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嫌棄。
“那魏賢之前一直負責參王莊與白家藥鋪的生意嗎?”
白瑾兮扭頭問。
“你個小輩怎麼回事?怎麼能直呼長輩名號?!”那老婦人見白瑾兮眾人沒有理她,還自顧自的聊了起來,頓時不乾了,板起臉嗬斥道。
鄒小草瞥了她一眼,沒理她,回答白瑾兮道“不是的,就這兩年才換成他的,之前一直是鄉老在負責的。鄉老從我們這收的價格和你那賬本上的價格是一樣的。”
白瑾兮眸光閃了閃,這兩年換的,那看樣子是雲墨漪來白府之後的事情了。
“那這院子……是這兩年蓋的?”她繼續問道。
“嗯,去年蓋起來的,然後就開始拿自己當老爺夫人的裝起來了。”
鄒小草撇了撇嘴,一臉不屑道。
山雞插了幾根羽毛就想當鳳凰了!
之前魏賢和雲氏還想讓莊子的人叫他們魏老爺和魏夫人,不過大家還是習慣叫他們魏賢和魏賢家的。
然後白瑾兮了然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冷著臉等魏家夫婦出來。
“哎呀!白小姐來了,蓬蓽生輝!有失遠迎啊!”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著褐色絲綢長袍,腰間係著一塊雜質不少的玉佩,微彎著腰快步跑了過來。
他唇上有兩撇小胡子,三角眼笑眯成了一條縫,這一笑臉上褶子都出來了。
想必這就是魏賢了。
“賢兒,這白家小丫頭忒不懂禮數,見了長輩也不知道行禮!”
老婦人見自家兒子來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麵露不滿的埋怨道。
“娘!您說什麼呢?!白小姐身份高貴,她能來咱們魏府,是咱的榮幸啊!”
說著他又轉向白瑾兮,點頭哈腰的說“白小姐彆和我這老娘一般見識,她有些老糊塗了。”
“你就是魏賢?”白瑾兮淡淡開口道。
“哎哎,正是奴才!白小姐,您裡邊請!”魏賢臉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