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知府看了看白瑾兮,見她似乎有些底氣不足,或許這令牌真的是撿來的?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是否有貴人經過涼州城,應該是沒有的,他心中有數了。
想到方才自己被嚇到的表現,自己竟然被一個丫頭片子唬住了,朱知府心生惱意。
他一把從半夏手中抓起玉牌。
“哼!白小姐,你這塊玉牌是很好控,很可惜本官清正廉明,你把這玉牌送給本官,本官也不會改變判決!”
輕哼了一聲,朱知府繼續說下去。
“本官建議你還是多和雲夫人學一學做人,不要走那些個歪門邪道。這東西本官替你收著了,要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你留著它可是要招禍的。”
他心中盤算的很好,在場的都是些婦道人家,哪怕喬振生是涼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但畢竟是偏安一隅的商賈,也不可能認識皇家的令牌。
他把這玉牌收了,回頭找工匠把蕭字銼平,還能白落一塊美玉,豈不妙哉。
將來就算正主找來了,又沒有證據,自己隨便糊弄一下就過去了。
“咳,朱、朱知府。你可看清了那玉牌上的字?”
白瑾兮輕咬下唇,為了壓住自己的笑意,她輕咳一聲才開口。
“哼,哪有什麼字?不過一個花紋罷了。白小姐莫非不識字?”
見朱知府打定主意強占這玉牌,白瑾兮唇角的笑意都快壓不住了。
她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蕭褚逸。
看吧,你的令牌沒用呢!
那眼中的深意蕭褚逸瞬間看懂,小丫頭這是在嘲笑自己沒用呢!
“既然小丫頭說有字,不如讓本公子看看?”
蕭褚逸無奈的笑笑,清了清嗓子,撥開人群站了出來。
眾人見蕭褚逸為白瑾兮出頭,神色各異。
白瑾兮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一雙水潤的眸子似乎再說,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白小草是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隻要蕭褚逸出手了,今日的事就不會有問題了。
喬安安和半夏則是疑惑的對看了一眼,不明白這楚公子是乾嘛呢?
雲墨漪看向出聲的人,發覺是蕭褚逸之後,翻了個白眼,不過是個鄉野武夫,不足為懼。
朱知府則是眯了眯本就胖成一條縫的眼睛,仔細的上下打量起蕭褚逸來。
朱知府在涼州城已經好多年了,除了每三年回京城述職時有機會得見天顏,平時和皇家的聯係就隻有那一本本報喜不報憂的奏折。
他覺得蕭褚逸看上去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朱大人,這人叫楚逸,是我家兮姐兒的朋友,曾經是個獵戶,後來去參軍了,看樣子這兩年在軍隊混的還可以。”
雲墨漪見朱知府沒有反應,她連忙說出她知道的一些事情。
“獵戶?”
朱大人咂咂嘴,或許以前府上收野味的時候見過?他也懶得細究,傲然抬起頭,斜眼看向蕭褚逸。
“穿的人模人樣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哼!鄉野村夫也來湊熱鬨,果真是人以類聚啊,白小姐的規矩本官算是見識了。”
白瑾兮聞言撲哧一笑,看了一眼蕭褚逸,沒有說話。
蕭褚逸麵色一寒,聲音也冷厲了幾分。
“朱知府,你確定看清了那玉牌,不需要再看看?”
聽到白瑾兮的笑聲,朱知府隻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他看向白瑾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