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間,傅寒舟已經被徐易扶著,回沙發上坐下了。
宋時今既然已經答應為他診治,就不會冷漠無視他的問題。
她也跟著到沙發邊上,問他:“你怎麼樣?”
傅寒舟擰著眉頭,看著自己的腿,“剛才沒什麼知覺,現在好像恢複了一點,但……要行走還有點問題。”
宋時今掃了眼那雙,被西裝褲包括的大長腿,語氣嚴謹地問他:“你經常這樣嗎?”
傅寒舟頷首,說道:“偶爾。”
徐易一聽他家爺這回答,在一旁著急地說道:“其實不算偶爾,每天基本都會出現麻痹的情況,但是不嚴重,完全走不了路的情況,才是偶爾,每次都要一兩個小時,或者一下午,才能緩過來。”
宋時今點了點頭,心裡大概有數了,“看來,的確是需要儘快治療,情況比我想的嚴重一些。”
說話時,她將小星星放在旁邊床上坐著,接著招呼自家兩小隻。
“南南,北北,媽咪的小藥包呢?”
“在這裡!”
小家夥奶聲奶氣地應道,立馬小跑著去找行李箱裡翻出來,然後噠噠噠跑回房間,拿給媽咪。
宋時今接過後,從裡麵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小盒子打開,裡麵是大小長度不一的銀針。
她在其中拿出幾根,消毒後,用一隻手撚著。
需要用到的銀針就三四根,但每一根的長度,都不短,最長的一根,大概十厘米左右。
徐易隻是看著,就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他忍不住出聲問道:“nancy神醫,您是現在要給我家爺治療嗎?那……需不需要脫褲子?”
他後麵那句,聲音不自覺小了下去。
傅寒舟眸色一凜,表麵上看著好像很淡定,其實眉頭已經皺得死緊,身體也緊繃著,連帶著一雙大長腿都繃緊了……
宋時今察覺到了,捏著銀針的手都不免頓了下,淡淡掃了助理一眼,說:“暫時用不著,我就是緩解一下,他腿上麻痹的情況罷了,不過……”
她視線落在傅寒舟的腿上,提醒了一句,“你最好放鬆一點,腿上肌肉不要繃得這麼緊,不然會影響我紮針,同時也有你苦頭吃的。”
聽到她的話後,傅寒舟的神色,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
隨即淡淡頷首,自覺將西裝褲拉高了一些。
宋時今見他配合了,就立刻蹲下身,一手捏針,一手握住男人的腿。
觸碰的一瞬間,傅寒舟再次繃緊了腿……
他這輩子,除了星星的親生媽咪,從來沒被任何女人碰過身體。
他還是不能習慣彆人的觸碰,身體本能的反應,讓他很難控製。
宋時今感覺到了,她立刻拍了拍傅寒舟的小腿,催促道:“放輕鬆,不然會很疼。”
徐易,“……”
這畫麵,怎麼感覺不怎麼健康啊?
他要不要帶孩子回避一下?
徐易眼觀鼻,鼻觀心,心裡碎碎念一堆。
雖然知道nancy神醫,是在為他家爺治療。
可總感覺,他們這對話,聽著有點兒不對勁??
心裡叭叭歸叭叭,徐易可不敢真的說出來。
同時,他也忍不住在心裡感歎,眼前這個畫麵……
自家爺昨天還在機場,斥責人家摸他腿,吃他豆腐。
今兒卻自己主動送上門,乖乖讓對方繼續摸,還是自己提起褲子的那種……
宋時今哪裡知道,徐易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非但已經跑偏了,甚至開始搞起黃色?
她做這些,隻是本能的提醒對方,壓根什麼旖旎的念頭都沒有。
傅寒舟自然也沒有。
就像他不久前和宋時今說的那樣,如果是為了治療,他會克服自己奇怪的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