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了?”莊青如大驚,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遊璟已經認下了此事?
臨歡想到遊璟確實承認自己有一個未婚妻,還退了婚,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是啊!人證物證俱在,怎麼就不能拿人了?”
什麼未婚妻已經嫁了人,定是他誆人的!
是了,他肯定認出了她的身份,故而不敢承認,抗旨拒婚乃大不敬之罪,他定是害怕自己問罪,才謊稱未婚妻嫁了人的。
好啊,沒想到那人模樣看著俊俏,卻是個油嘴滑舌、心思狡詐的!
“寇寇!”臨歡突然抓住寇召的胳膊,“東西咱不找人,先把那個遊璟抓回去罷。”
這樣的禍害放在外麵一天,還不知道要欺騙多少小娘子。
寇召:“……”
公主殿下就是這樣純淨直爽的性子,想一出是一出的。
莊青如再次憋笑,“哎,臨……我就喊你臨歡罷。”
“好啊。”臨歡對莊青如還是感激的,也願意聽她說話,“家裡人都這麼叫我,你是我的好朋友,自然也可以。”
寇召無奈撫頭,一定是她的病沒好全,不然頭怎麼這麼痛呢?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不喜歡遊璟,也並不是一定要和他成婚,隻是想報複他。”莊青如分析道:“不如我給出個主意,好好折騰他,給你出口惡氣!”
臨歡眼前一亮,拉著莊青如的胳膊道:“莊姐姐,你隻管說來,我聽著便是。”
“附耳過來。”莊青如順勢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附在她的耳畔道:“你瞧,你可以這樣……這樣……再那樣……”
臨歡的眼睛越聽越亮,好似漫天星辰落入她的眼眸,“好主意,莊姐姐,你要幫我!”
“自然。”
兩個小娘子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商討了起來,隻聽得寇召滿臉黑線,她想,看來得聯係一下皇宮那邊了,再這麼下去,公主真要叫人教壞了!
……
回到家中時,莊父莊母果然知曉了莊青嶺受傷一事。
因莊青嶺是男子,臨歡和寇召不便進去,莊青如便叫來婢女立冬,給兩人先安排了住處,自己則提著藥包去前院看望兄長。
她到兄長院子外麵的時候,可巧聽見裡麵莊母正說著話,“大夫已經瞧過了,沒什麼大礙,隻是到底傷到了,要休息幾日。”
“好好的,怎麼就這麼不小心!”莊父跟著唉聲歎氣道:“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你偏偏不肯說,護著他做甚?”
莊青嶺無奈的聲音傳出,“那夥計也是不小心,阿耶阿娘就饒了他罷。”
看樣子,兄長並沒有將真相告訴耶娘,莊青如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整理了一下裙擺,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阿耶,阿娘!”她歡快地打了個招呼,看見床榻上躺著的莊青嶺後,故作驚訝道:“阿兄這是怎麼了?”
莊青嶺在看到妹妹的一瞬間眼睛亮了,礙於耶娘在場,隻好壓下心底的激動答道:“沒什麼大礙,就是被一個夥計不小心碰了一下。”
“你今兒個去了哪裡?怎麼現在才回來?”莊母見女兒回來,不滿道:“你兄長受了傷,找你都找不到。”
莊家人都知道莊青如兒時跟著薛太醫學過醫術,但莊青如“學藝不精”,且隻對調養之術感興趣,故而家裡小病小災找她,嚴重些的還是去請大夫來看。
莊母這樣說,也是因為不喜莊青如到處亂跑的緣故。
“我,我去藥鋪裡拿藥了!”莊青如將藥包遞了過去。“連日陰雨,我瞧著阿耶阿娘身子不爽,便去找些藥材回來!”
“你怪她做甚?她也是心疼我們。”莊父的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一把接過藥包道:“大郎是自己不注意,與在在何乾?又不是她害的!”
莊青如點頭如搗蒜,可憐兮兮地看向莊父,躲在了他的身後。
莊青嶺也道:“阿娘莫要責備她,在在定是有事耽誤了。”
莊母無奈搖頭,每次都這樣,但凡是她想訓斥女兒,這父子兩個便會站在一方護著她,“行行行,好好好!我不說她便是!”
莊青如這才笑嘻嘻地從莊父身後走出來,抱著莊母的胳膊道:“好阿娘,我知錯啦,你們忙了半天,定是累著了,這藥最是安神好眠,快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