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玥最後是刀架在脖子上,才將記得的詩詞背了出來。
直到她哭著求饒,才被人一手刀劈暈昏了過去。
阿南從手下,手中接過一個小冊子,才去了王爺的書房。
將東西交到臨王手中,阿南才退了出去。
臨王修長的手指,翻開那冊子。
靜靜的看了好一會,眸子裡儘是不可思議和驚歎。
這個趙夢玥要麼是運氣好過了頭,要麼就有很大的問題。
他提筆,將其中一首詩寫在了宣紙之上。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激蕩人心之作,更能讓那群學子共鳴。
這一刻,便是臨王也極為好奇,能說出這話的人是何許人也。
他敲了敲桌麵,阿南推門而入。
拱手等待命令。
臨王淡聲道。
“將這四言,宣揚出去,皆是從穆郡王府傳出來的。”
阿南朝書案上看了一眼,記下宣紙上的內容,領命離開。
翌日。
京城因為大批的學子湧入,比以往更加熱鬨。
大街小巷,皆可看見三兩成群的讀書人。
他們有的還背著厚重的行囊,也有帶著書童走在街道兩旁。
其中學子最多的地方,非書遠齋莫屬。
書遠齋,雖然隻是一間茶室。
不過卻是一位大儒在世所開。
為得就是供有學問之人,在此探討學問。
後人為紀念這位大儒,便保留了書遠齋。
因此每年來此趕考的學子,或多或少都會來此一趟。
此刻書遠齋裡,正傳出一個老者激動的笑聲。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話說的好啊!說的太好了!”
老者高亢的聲音,渲染了在場所有的文人墨客。
有人忍不住說道。
“這才是我們文人求學的真諦啊!”
一語中的,立刻引起了共鳴。
“若我高中,必要以此言為一生所誌。”
“與君同勉。”
“俺也一樣!”
附和聲還在繼續。
也有人忍不住問道。
“陸先生可知,說出這四言的是哪位?
我等也好去拜訪一番才是。”
能說出這四言,必然是胸有溝壑,懷經天緯地之才的人。
在場的誰不想見上一見。
陸先生,正是方才念出四言的老者。
他本是京城一間書院的教書先生,頗有些名望。
今日也是恰巧來此,書遠齋的書童,說今日在路邊撿到一樣東西,他覺得那話說的好,便拿出來讓這位陸先生瞧一瞧。
完全沒想到,會引起這樣的轟動。
陸先生和在場的學子們一樣好奇,他便看向不遠處的小書童。
書童模樣隻有十四五歲。
他有些靦腆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那宣紙,是從一輛馬車上的窗口飄落下來的。”
書童這麼一說,便有人忍不住問道。
“那你可知,那馬車上的人是誰?”
小書童想了想,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前猛的一亮。
“我瞧見,那馬車上有穆郡王府的標識。”
穆郡王是誰,很多學子還不知道。
但是陸先生是京城本地人,自然是知曉的。
“你說的可是,這次春闈主考官,五皇子穆郡王?”
小書童連忙點頭。
“我不知道那馬車內,坐的是不是穆郡王。
不過那馬車肯定是穆郡王府的,這肯定錯不了。”
有了小書童的肯定。
便有人篤定道。
“那肯定是穆郡王寫的。”
聽聞穆郡王如今不過才十八九歲,居然有如此遠大的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