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慕容清暴怒出聲,麵上儘是悲憤,他紅著眼手都在顫抖。
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發火,被人這般構陷,慕容清還能表現像以往那般淡定,肯定會招來康健帝懷疑。
康健帝看著這個兒子,突然發火,心中的懷疑,也壓下去了些。
不過端木慶說的話,不無道理。
這裡不得不說端木慶的厲害,馬屁功夫不卑不亢又恰到好處,把有私心說的,好像正義之事,理所應當一般。
慕容清躬身道。
“父皇,這些都是國舅的推托之言。”
康健帝不動聲色道。
“那你的意思是?”
慕容清畢恭畢敬道。
“兒臣自知身份低微,從未覬覦那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近日得父皇多番憐惜,以讓兒臣知足。
可國舅如此構陷兒臣,兒臣不得不為自己辯駁。”
慕容清句句懇切,同時又恨恨的看了一眼國舅才道。
“流言一事,兒臣從聽聞後,就知道是有人,想刻意詆毀太子殿下。
因此早早便開始徹查此事。
還真叫兒臣查到些東西。”
這話一出,端木慶猛然抬頭看向慕容清。
就又聽慕容清說道。
“兒臣查到源頭,發現那一家人已經在家中暴斃多日。
本想直接告知國舅,卻不曾想國舅卻先一步帶人,將兒臣的府邸給圍了。”
康健帝看向端木慶,沉聲道。
“穆郡王說查到源頭之人,那國舅手中的證人,又是哪裡來的?”
這話一出,端木慶心下一個咯噔。
“陛下,這是穆郡王的片麵之詞。
臣找到的證人,才是散播流言的源頭之人。”
兩方各執一詞,康健帝冷笑一聲。
“一個流言,出現兩個源頭散播者。
這倒是稀奇的很。
是不是朕還要命人,再查一次。
說不得還能再出現第三個,第四個?”
麵對康健帝的質疑。
端木慶的腰彎的更深了些,痛心疾首捶著心口。
“陛下,老臣哪有膽子,敢欺騙您呐,臣冤枉,冤啊!”
慕容清卻挺直脊背道。
“父皇,可派信得過的人,再查一次,若查出兒臣所言有異,兒臣任憑處置!”
一軟一硬,卻各執一詞。
康健帝冷眼注視著二人許久。
最終說道。
“你們二人先回去,至於那證人,就交於大理寺。”
這樣的話,讓端木慶心生不滿,康健帝此舉,還是在偏向了慕容清。
證人怕是活不成了。
端木慶領命,退了出去。
慕容清卻未離開。
他還跪在原地。
“父皇,此事國舅想栽贓兒臣,為的不過就洗乾淨自己。
兒臣還請父皇,收回兒臣的郡王之位。”
這話一出,康健帝頓時皺起了眉。
“朕乏了,退下吧。”
“父皇。”
“退下。”
慕容清應了一聲,從地上起身後退兩步,才轉身出了禦書房。
康健帝摸了下胡須,將麵前的奏折合上。
“把端木慶的證人殺了,絕不能活著進入大理寺。
朕不想再聽到關於太子的任何流言。
擺駕鴻樂宮,朕好久沒有看易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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