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昂脖頸,像一隻高傲的天鵝,緩緩走到秦嬤嬤身邊,笑著道。
“這位秦嬤嬤,可是唐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了。
對老夫人身邊的事情,想來也沒人比她更清楚。
咱們不如聽聽,她怎麼說?”
秦嬤嬤根本不敢去看唐老夫人的眼睛。
主仆相伴三十載,沒有人比秦嬤嬤更了解唐老夫人。
今日她這麼做,和背主已無區彆。
可是公主殿下給的實在太多,而且還用性命威脅。
再說,唐朝朝幾次三番的欺辱她,即便秦嬤嬤是個奴才,也已經懷恨在心許久。
秦嬤嬤被晾在眾人眼前,她立刻哆哆嗦嗦的跪了下來。
慕容憐輕蔑的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唐朝朝。
仿佛已經看到了唐朝朝跪在自己麵前,哭求放過她。
她這才對秦嬤嬤道。
“說吧,當著所有人的麵,將你所見所聞,都好好說給在場的各位聽聽。
也免得有人,說本公主冤枉了唐朝朝。”
秦嬤嬤害怕的抬頭,對上了唐朝朝審視目光,她立刻又嚇的垂下了頭。
“自二小姐回京,將軍府內就沒有安生過。
二小姐第一次與老夫人見麵,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了雲桃小姐。”
提起唐雲桃,大家瞬間都看向了,唐老夫人身邊唐雲桃。
唐雲桃被眾人赤裸裸的目光,一張臉漲的通紅。
嘴裡罵了一句。
“狗奴才!”
好好的提她做什麼?被唐朝朝打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不過唐朝朝打唐雲桃一事,大家很快就信了一半,因為對方確實做的出來。
甚至覺得沒啥大不了的。
便又聽秦嬤嬤繼續說道。
“二小姐打了雲桃小姐後,老夫人便認定二小姐是個跋扈的性子,因此更加不喜。
後幾番讓老奴去傳話,想要讓二小姐學學規矩。
可二小姐非但不去,還幾次都將老奴打了出去。
有一次,老奴隻是被二小姐,用鞋子砸了,臉上便出現紅疹。
老夫人想要抱孫子心切,時常因此事和大夫人出現爭執。
奇怪的是,老夫人的身子突然就不好了起來,額頭上也長出怪異的包。
看了許多大夫,均是看不出問題來。
後就被將軍送去了大覺寺休養,沒想到才去沒多久,老夫人的病就不藥而愈了。
老奴後來才知道,二小姐是神醫的弟子。
想來,若是二小姐出手,必然神不知鬼不覺。”
說完這些,秦嬤嬤根本不敢抬頭。
眾人也陷入了沉默,紛紛將目光轉向唐朝朝。
身為神醫弟子的唐朝朝出手,想來一般的大夫都看不出問題。
所以大家幾乎信了一大半這秦嬤嬤的話。
慕容憐仰著下巴,看向唐朝朝。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本公主等著你狡辯。”
唐朝朝唇瓣微張,三個輕飄飄的字吐出。
“證據呢?”
光靠一個婆子的話,就想定自己的罪,豈不成了笑話?
原本想要上前阻止秦嬤嬤說話的唐老夫人,要不是被唐武拉住,險些就要不打自招。
聽到唐朝朝的話,唐老夫人立刻又鎮定了下來。
是啊,沒有證據的事情,自己千萬不能慌。
莫說秦嬤嬤沒證據,哪怕是受害人唐老夫人,也沒找出唐朝朝害她的證據。
唯一的衝突點,便是唐朝朝是神醫弟子。
而唐老夫人的病,其他大夫都看不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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