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紡織為例,一天三個時辰,月五兩銀,亦可多加時辰,用來請假。
但每月咱們隻會給三兩月錢,剩餘二兩用作經營抗險與紅利一同結清。
若是不乾,次月結清。”
王小六心中默算,疑惑道。
“若隻有三個時辰,豈不是每天做四個時辰,三天便可休息一天?”
上三休一?
王小六現在是真怕錢向榮賺不到銀子,若是失敗,濟嶺城崛起可就成了笑話。
“六哥莫要擔心,敢如此自是有數。
不過那天工織布機,天工坊也不是白給咱們用的。”
“不是白用?難不成這什麼織布機,還是租賃所得?”
“正在如此,那東西誰用誰知道,天工坊也要收回成本,甚至大賺特賺。
所以咱們這工坊不僅要建圍牆,更要嚴格保密。
一旦發現有人盜藝,自會將其送官重嚴辦,當然事先是要簽好協議的。”
王小六點點頭,看來這天工織布機非常厲害,可再厲害一天能織多少布。
“你那十一個同伴呢?”
“他們去彆的縣城了,招人又不能隻在一地進行,濟嶺城作為織女商會的龍頭。
餘下十六個縣自然也要開的。”
“了不得,真真的大手筆,走,咱們再去看看旁的地方。”
才走了幾步,王小六猛的一拍大腿焦急道。
“賢弟可先等等,我要回家一趟。”
十多天了,王小六忙的腳打後腦勺,一直未歸家,他妹妹王小雨還在地窖裡藏著呢。
“可是發生了事情?”
“沒事,我去去就回。”
差役跟在後麵跑,王小六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怒罵道。
“你們幾個鱉孫,為何不提醒一下。”
跑回家中小院,王小六一個加速便翻過牆頭,衝進屋裡,見屋裡一層浮灰,趕忙去了地窖中。
光線透到地窖中,正咬著竹筍的王小雨被嚇了一跳,抬頭見是自家哥哥,眼眶一紅。
說好的出去幾天,她都哭了好多天也不見大哥歸家。
也不敢出去問,因為十多天前,那喊殺聲她在地窖都聽得清清楚楚。
濟嶺城果然跟大哥說的一樣亂了起來,她得小心藏起來,不能給大哥添麻煩。
“六爺,小雨她沒事吧?”
後麵跟著翻進來的差役,紛紛將頭湊近地窖,看著王小雨嘴上還叼著一根筍不由鬆了口氣。
“快上來,已經太,咳咳。
妹,外麵剛剛安全,哥第一時間便帶著人回來接你了。”
幾個差役也都是青皮,聞言附和道。
“小雨妹子,你可不知道外麵有多亂,才安穩下來六爺便帶著咱們殺回來。
那是腥風血雨,舉步維艱。
刀山火海,死傷無數啊。”
“去你娘的死傷無數,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快上來,都是哥不好。”
王小六在上麵伸出手,幾個差役讓開,等王小雨出了地窖,她這才看清,幾個往日裡跟著哥哥的朋友都穿著差役的衣裳。
再看自己哥哥,一身紫色寬大官服,這不是知州老爺的官服嗎?
“哥你,你造反啦?”
王小雨一臉驚恐,王小六整理了一下官服道。
“沒有,哥的官服朝廷還沒發,先穿周呈的用用。
可惜了,縣首和知州差的太遠,不知你哥我此生,還有沒有機會再穿上。
餓了吧?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也能當官?”
王小六挺直了身子,對著旁邊的差役招了招手,將尚方寶劍拿在手中,一仰頭道。
“怎不能,看到這是什麼了?此乃是當今陛下賜給朝安公主的尚方寶劍!
如何,哥俊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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