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走,芽芽舍不得你。”
楠楠拉了拉妹妹的袖子道。
“公主姐姐我們還會再見嗎?”
唐朝朝站起身,緩步走到院門口回頭道。
“會的,一定會的。”
絕影發出嘶鳴,馬蹄揚起,朝著遼海而去。
“公主姐姐走啦,她不要芽芽了。”
芽芽年紀還小,隻以為唐朝朝此刻去不會再回來。
她依偎在姐姐楠楠身邊放聲哭嚎。
“姐姐是去救人,還會回來的。”
“那她要多久才會回來。”
“應該很快吧。”
七鷹戲蒼龍,春筍遍嶺山。
鸞甲映絕影,疾風似雷霆。
振臂萬民起,呼聲震九霄。
叩首解世仇,卸甲去歸田。
煮酒坐請問君名,雲霧山中坤道友。
天下多少豪傑客,知吾心者有幾人。
淮城。
兩國近百萬大軍在對峙。
而在距離淮城一裡外,當著所有人的麵。
康健帝一身九龍帝袍與塔塔烈的黑色七鷹帝袍相對而坐。
“慕容淵康,多年不見,你老了呀。”
康健帝聞言輕笑。
“再老又何妨?
無非一些孩子家家的玩鬨,你個老不死的便坐不住了?”
“你敢來,就不怕我捏死你?”
塔塔烈到底是絕世,個人武力便碾壓康健帝。
倆人聊天,不像兩國帝王,反而什麼譏諷,威脅都用了出來。
“哈哈,那你可得試試。”
康健帝絲毫不讓,塔塔烈不會殺他,那後果對方承受不起。
“殺你不是目的,慕容淵康,滕王寶藏你取不出來。
咱們心知肚明的事情,你要的不就是見我一麵。
如何?我依舊是西戎的天,而你,依舊如當初一般,隻能忍著,熬著。
你姐盛陽死的時候,你可是不停的哭求我。
那滋味,真是令人回味。
西勝堂布局多年,如你所言是小孩子般的把戲,可真真壯大了我西戎。
每年糧食多的簡直吃不完。”
康健帝麵色不顯,溫聲道。
“我們康國糧食吃不完,拿去喂畜生罷了,塔塔烈你上了年紀,就該縮在西戎殘喘。
康國不是你們西戎能夠覬覦的。
要戰便戰,拖拖拉拉像個娘們,可不像你的作風。
拿出當年的氣勢,不破淮城,你塔塔烈還算是西戎皇帝?
還想讓人混入我康國腹地,可一,可二,不可三。”
“你有什麼好得意,不就是仗著唐家父女。
你康國能打的人都死光了不成,讓一個丫頭到處逞威風。
男人軟弱小無力,竟讓一女子爬上來,民間還誇其是什麼太陽星星。
丟人,我都替你感到慚愧。”
康健帝給自己倒了杯茶慵懶道。
“那又怎樣?你咬我啊?
你敢打,康國男兒奉陪到底,男兒打光了,女兒家一樣扛起男人的旗幟,服不服?
哈哈,哈哈哈!”
塔塔烈陰沉著臉,嗤笑一聲。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慕容淵康,你是如何登上帝位的自己清楚。
逆亂天機,強奪紫薇星,舔據帝位。
霍亂朝綱,廢祖製,你要做什麼?
沒有道門在背後扶持你,你不過是個六皇子,當初也隻配給你爹牽馬。
廢物就是廢物,永遠上不得台麵。”
“我是廢物,你塔塔烈又算得什麼?
用人命喂養地宮,培養偽絕世,替你殺伐掠奪。
康國自古不喜戰端,你等為了活命爭奪沃土,我亦可以理解。
但這土地屬於康國,屬於康國天下黎民。
我活著一天,你們便彆想進來。
你想激怒我的心思還是放一放,你一死,西戎必陷入內亂之中。
暴力不過是一時之威。
唯有仁德與精神長存。
康國以後就算正常更迭,在曆史上,你我自有後人評說。”
塔塔烈解下酒囊,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時也好,一世也罷。
我塔塔烈是西戎的皇帝,那些後人也配評論,他們知道什麼?
不過區區幾筆,便以為道儘這天下之勢?
曆史是勝利者書寫,不過是勝者站在高處俯視失敗者而已。
其實我很佩服你。
論治國,差你很多,可西戎的百姓過的太苦。
我是帝王,那便要給我的子民爭一條活路。
天下之土,從未有名有姓,待我入主康國,斬儘不服,關於你的生平,將會被掩埋。
不會有人記得你。
康人必將跪在我西戎人的腳下匍匐。
敢站起來,我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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