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然這個代理連長離去的背影,七連一眾士兵放下了手中的工兵鏟,隨地而坐。
有人拿出煙點燃,抽了起來。
眾人頓時變得懶散了起來,完全沒有演習時的緊張感。
“咱們這位代理連長乾什麼去啊,找上級說理去?”
“學生官動不動就愛說理,說理有個屁用,這是導演部的規定,他有本事去和導演部乾一架也比說理管用。”
“噓,小點聲,彆被聽見了,彆忘了他爸是誰。”
“被聽見又怎麼的,不服氣就是不服氣,憑什麼他一個剛從軍校畢業不久的學生官上來就是當代理連長。”
一時間,有不少人在那議論紛紛。
言語中滿是對李然這個代理連長的不服氣。
此次演習,他們被導演部劃分成為藍軍,按照演習預案,注定是輸的一方,內心就十分憋屈。
結果又攤上李然這個學生官的代理連長,心中彆提多鬱悶了。
讓眾人隻感覺軍旅生涯發展無望,一點前景都看不到,也就混混日子了。
在部隊裡,隻看兩樣東西,實力和資曆。
哪怕李然的父親是a軍軍長,但在這些基層士兵心中沒啥卵用。
李然一個剛從軍校畢業的學生,來到七連直接起步就是代理連長的位置,這讓七連許多人內心不服氣。
對於學生官,基層士兵內心本來就有很大的芥蒂。
雖說是從軍校畢業的乾部,但沒有基層經驗,和那些在基層待過,通過立功提乾的乾部完全不一樣。
而且李然不僅是學生官,一上來就是代理連長的職位,在他們眼中,李然完全是靠著父輩的關係上來的關係戶。
這就讓七連的士兵內心更加的看不起了,十分的看不上李然這個代理連長。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李然說話,他們都不聽,反而聽何濤這個指導員的原因。
“都閉嘴,都胡說八道什麼,這是在演習,都嚴肅點。”身為指導員的何濤開口訓斥,讓眾人閉嘴。
雖說他心中也不服氣李然這個學生官,可他畢竟是七連的指導員。
戰士們思想有這麼大的波動,傳出去,他身為指導員脫不了乾係。
“指導員,你說他去找上級有用嗎?”
這時,一排長史大海來到了何濤麵前,遞給何濤一根煙的同時,順嘴問道。
“除非他能說服他爸,否則我看希望不大。”何濤將煙點燃,抽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道“導演部演習預案都下達了,那肯定是要按照預案打,什麼時候紅軍衝上我們的陣地都是有規定的,隻能怪我們運氣不好,扮演的是藍軍的角色。”
“唉。”史大海歎氣一聲“這演習打的是真憋屈,還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這邊。
李然讓通訊員和團指取得了聯絡。
偵察七連隸屬於團直接管轄,演習期間,命令也都是團指直接下達,有什麼情況也都是直接向團指彙報。
當李然和團長表達對於這種演戲模式的演習不滿的時候,得到的回複並沒有讓李然滿意。
“演習怎麼打,都是導演部提前設置好的預案,演習已經開始了,這個時候改變不了。”
“隻能怪我們野狼團運氣不好,被導演部劃分成為了藍軍。”
“師裡安排這樣的演習,你父親也是知曉的,就算你找你父親也沒用。”
“行了,按照命令執行吧,有什麼事情等演習結束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