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瑛從空間裡出去。
看見趙玉詩被戚奉意和七公主她們攔著,不讓她靠近相瑛的營帳。
而趙玉詩頭發微亂,臉色驚訝又欣喜。
透著一種抓住救命稻草的癲狂。
相瑛抱臂,挑起黛眉“你來乾什麼?”
趙玉詩喜悅的聲音拔高“長公主!你果然會治這病。”
她指著身邊的幾個水匪。
“他,我前天看見他病的快死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還有他,吐的血水都出來了。”
可現在這些人,竟都好端端的在那邊吃大鍋飯。
不僅沒什麼事了,臉色還個頂個的紅潤,眼中有神。
那些被腹瀉折磨的病人們,全都是有氣無力的病鬼模樣。
本以為相瑛被趕上來,過著不如豬狗的日子。
誰能想到,他們帳篷搭建的井然有序,水匪們各自分工巡邏、打掃和砍樹燒柴。
女眷們操持煮飯等事,還有專人帶著相瑛的孩子學習和玩耍。
趙玉詩此刻,終於相信,相瑛確實有點本事。
“長公主,我給你跪下了,”她膝蓋一軟,真的跪在地上,“你救救我吧,城守備也得了同樣的病,還揚言,如果我治不好他,他就要殺了我們西周的囚犯。”
相瑛眯眸沒說話,相離已經冷聲道“荒唐,押送犯人的是解副將,城守備雖為官員,可對犯人沒有懲處的資格,他拿什麼殺我們?”
趙玉詩眼珠子轉了轉,語氣慌亂“柯監軍說了,解副將還要好久才能趕回來。”
“在他回來之前,城守備殺我們的人出氣,也不是沒可能啊!”
林菱香擰眉“可,你不是有藥方嗎?下頭那些兵卒,都是你治的。”
桃雪跟著推了趙玉詩一把“就是,難道你自己治不好,就來求我們長公主?”
趙玉詩結結巴巴“我,我……”
相瑛紅唇溢出一聲冷笑。
“之前你仗著自己會治病,要求柯監軍把我們趕上來,我以為你有什麼本事,恐怕,治這病的方子,都是彆人給你的吧?”
一句話說中真相,趙玉詩渾身一顫。
她看出來了,相瑛記恨上她,不會幫她的。
趙玉詩哭著道“長公主,倘若你能幫我,我一定讓我哥哥對你好,讓他……”
相瑛還沒說反對,那群水匪卻已經不樂意了。
“他趙冰陽是個什麼東西!配得上我們頭兒?”
“什麼京城四大公子,毛用沒有!”
“再說這話,我就當你是侮辱我們頭兒,絕對給你點顏色看看!”
他們凶狠圍上來,趙玉詩已經嚇得跌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相瑛抬眸,看見不遠處,一個車夫的模樣站在大樹後鬼鬼祟祟偷看。
趙玉詩抹著眼淚哭訴“長公主我真的知道錯了,現在隻有你能救命,你幫幫我吧。”
相瑛鳳眸閃過一絲清潤冷意。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病雖然好治,隻需要一味東西做藥引子,不過……這藥引子有點惡心就是了。”
趙玉詩抬起頭,迷茫地問“什麼東西?”
相瑛沒有直說,反而紅唇扯出一個輕輕的笑。
“這就要問你了,其實這件事,還要虧了你,否則我都沒法發現這個東西能做藥引子。”
她說完,趙玉詩淺淺琢磨,忽然眼中一亮,猛地看向一旁的羊糞堆。
這是相瑛昨晚燒過的,外表黑漆漆的。
趙玉詩興奮地爬過去,雙手捧起燒黑的羊糞,直接往袖兜裡塞。
“我知道了,我也不求你了,我自己能治!”
她捧著一堆羊糞,跑下山坡。
車夫見狀,也跟著走了。
相瑛抱臂冷笑,身邊的人沉默良久。
好一會,相元霄才用軟糯的聲音說“壞蛋娘,你真厲害,騙她給彆人吃羊屎!”
相秀秀小手捂耳“哥哥!剛剛夫子說了,我們說話要文明,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