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瑛昏昏欲睡。
她撐著一絲清醒,鑽進空間裡,吞了消炎藥和退燒藥。
又用生理鹽水澆在後背,疼的她身子微微發抖。
但解辰不知道,他隻是以為她冷,所以他緊緊地摟著她。
這些細節,相瑛都知道。
她有那麼一瞬間,心中蜿蜒出幾分酸澀。
這種感覺她不知道從何而來。
隻是想到,解辰若跟原主有過感情糾葛,那麼他嘴上的恨,其實是愛。
他愛原主,那她什麼也算不上。
相瑛沉沉地睡著了。
不知多久過後,她再醒來,是解辰稍微動了一下被壓僵直的胳膊。
相瑛睜開眼,迷迷糊糊問“我睡了多久?”
解辰聲音有些沙啞“大概一個多時辰,你繼續睡吧,天色剛蒙蒙亮。”
相瑛的腦袋卻清醒了許多。
她大概是退燒了,身上的熱度沒有之前那樣難受。
不能再繼續這麼睡,否則解辰遲早被凍死。
相瑛撐著他胸膛坐起來,但她沒有急著離開,而是保持著坐在他身上的姿勢。
解辰眯起薄眸,沙啞聲線低沉冷靜“相瑛?你要是不睡了,就下去。”
相瑛撐著他的胸膛,鳳眸盯著他漆黑的眉宇。
她神色變幻間,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但是她自己卻知道。
解辰數次救她的性命,為她付出。
那麼……
“解辰,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他看著她黑發披散,肌膚因為發燒而白裡透紅,表情雖然虛弱,卻更添一絲嫵媚。
她生病時認真說話的樣子,像極了一隻迷糊卻努力清醒的小貓。
解辰儘量不去想她之前在他身上妖嬈又霸道如女王的樣子。
他擰眉“你站起來,好好說。”
“不,”相瑛搖頭,“在告訴你之前,我需要收取好處。”
解辰擰眉“什麼好處?”
她又要做什麼不正經的事了?
然而,相瑛俯身,薄淡的粉唇落在他的唇鋒上。
相瑛被他唇上的溫度冷的微微一抖,也能感覺到解辰身體僵了僵。
她身上竟然有一種藥味。
解辰卻無心去管這樣算什麼破綻,而是被她勾著脖子,險些要加深這個吻。
就在這時,相瑛卻離開了。
她撐著山壁緩緩站了起來。
“解辰,我要同你坦白一件事,我跟彆人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我有點彆人沒有的東西。”
解辰一怔,擰眉看著她“什麼意思?”
相瑛忽然掏出一件棉衣。
“這個意思。”
解辰再淡定的薄眸,也不由得睜大。
相瑛掉下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而現在,她竟能隨手掏出棉衣?
“不止是這樣,我還有這些。”
她接二連三的拿出一些吃的,熱乎乎的饅頭,還有雞湯。
以及兩身新的衣服,還有一些藥物。
相瑛看著解辰複雜的神情,說“要不是這裡空間太小,我還可以掏出一匹馬讓你看看。”
解辰沉聲“你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