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少軸恢複的很快,隻用了半月有餘就能在侍書的攙扶下走在院子裡走上幾個來回了。隨著身體的康複,木少軸也在考慮該把離開的計劃提上議程了。
花嫻聽說木少軸要離開臨風小築,著急忙慌的去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花嫻在臨風小築才住了兩三個月,來的時候衣衫襤褸,一人一狗除了大黃狗背上馱的一袋靈米和蔬菜,什麼都沒有了,就像一個流浪漢帶著一隻流浪狗。這才短短兩三個月,花嫻就有了一些行李了。
木少軸為了感謝她為自己治病,給了她不少好東西,除了一些衣服,還有些漂亮的首飾,當然最重要的是,木少軸還給了她一些銀錢。
木少軸推著康複使用的學步車立在院中抬頭看著花嫻的窗口“嫻姑娘這是打算與木某同行?”
“對啊對啊,這臨風小築本就地處偏遠,你和侍書再走了,就一點兒人氣都沒有了。”
花嫻說的問題木少軸也考慮過,他也不放心把花嫻這麼小的孩子一個人放在臨風小築,但是,自己要去的地方,帶著花嫻同行又實在不便。
木少軸沉吟不語片刻開口“嫻姑娘可有想去的地方?之前聽嫻姑娘說是來自楚州,可需要木某派人護送姑娘回楚州?”
花嫻心裡的想法自然是要回楚州的,自己消失了好幾個月了,公孫白一定急壞了。可是她又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讓木少軸送自己回楚州,但是她也清楚以自己這副小小的人類身軀,又生的如此玉雪可愛,隻怕走在路上都會吸引了拍花子的。
花嫻感謝了木少軸的安排吧,便商定次日一早去感謝了北坡的阿婆後便出發。
木少軸雖然在這片山林住了好幾年,卻也從未去過北坡,便決定與花嫻一起去北坡的山村看看,然後從那裡取道去鎮上。
侍書背著木少軸行走在山林間健步如飛,花嫻騎在大老虎阿呆的背上,身畔跟著大黃狗天狗,天狗的背上依然馱著一個小包裹,裡麵是花嫻這幾個月積攢的好東西。
快要接近北坡時,大老虎不走了,它口中發出低低的虎嘯,警告著眾人前麵發生了意外。
“嫻主子,前麵有很濃很濃的血腥味!”大老虎阿呆對花嫻說。
花嫻爬到大老虎的背上立腳站住眺望遠方。她的感官比動物還要靈敏,她也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這種血腥味絕不像一兩隻動物流出來的,有點像……一大堆的屍體……
“木四公子,北坡的村裡可能出事了。”
“侍書,你去前麵打探一下。”
“是。”
侍書回來的很快,即使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他臉上也有一絲不忍“公子,前麵村莊……被屠村了!”
“什麼!”花嫻驚呼“那阿婆呢?阿婆會不會也……阿呆,快點,我們趕過去看看。”
“公子,要不你留在這裡,我和嫻姑娘去看看。”
木少軸抬手製止了侍書,眸中情緒不明“一起去看看。”
當花嫻一行人趕到北坡下的村莊時,整個村莊都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花嫻命大黃狗去查探還有沒有活口,大黃狗很快就檢查完了整個村莊。
“嫻主子,沒有活口,所有人都死了。”
“阿婆呢?怎麼沒有見到阿婆的屍體?難道她逃脫了?”
花嫻站在阿婆家的院子裡,阿婆和她的小孫子都不見了。
阿婆家的屋子在北坡腳下,離村裡其他戶稍微遠一些,如果屠村的人是村口進來的,那麼阿婆說不定就有機會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