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書說到那歸長安叔侄再聚首,待戰機背嵬展鋒芒。
話說這曹丕在還未稱帝時,便極好美色,那雙眼猶如餓狼一般,隻要瞧見有姿色的女子,便定要納入自己宮中。稱帝之後,更是肆無忌憚,大肆搜羅美女來擴充自己的後宮。平日裡,他都沉浸在溫柔鄉中,沉迷於酒色,無法自拔。那後宮之中,鶯鶯燕燕,嬌聲笑語不斷,曹丕卻絲毫不覺疲倦,日夜縱欲無度。這般荒淫的生活方式,如同蝕骨之蛆,悄無聲息地嚴重損害了他的身體健康。
加之曹丕稱帝後,還癡迷於石膽。那石膽本為五毒之一,可曹丕屬下為了迎合他,博得主子歡心,以求得榮華富貴,紛紛大量進獻石膽。曹丕來者不拒,日積月累之下服用劑量甚多。起初,曹丕隻覺精力充沛,仿佛重回年少之時,卻不知身體內部已被毒素侵蝕。那石膽之毒,猶如慢性毒藥,在他體內不斷積累,逐漸摧毀他的生機。
去年十月間,曹丕決定以水師征吳無功而返。當時正值秋冬更替之際,長江之上,霧氣彌漫,寒冷的空氣夾雜著江水的濕氣,令人倍感不適。曹丕率軍來到大江邊,望著那波濤洶湧、霧氣沉沉的江麵,心中雖豪情萬丈,但身體卻已不堪重負。在征戰期間,他不幸患上了風寒。那寒冷的江風,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刮過他的身軀,加重了病情。
回到鄴城後,曹丕便一病不起。原本健壯的身體,如今如同一棵被蛀空的大樹,搖搖欲墜。曹彰聽聞兄長病重,心急如焚,急忙趕往鄴城探望。那曹彰,英勇善戰,在軍中頗有威望,對兄長曹丕也是一片赤誠之心。
當曹彰趕到鄴城,進入曹丕寢宮時,曹丕正臥於病榻之上,麵色蒼白如紙,雙眼深陷,氣息微弱。
見曹彰前來,曹丕強撐著病體,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彰弟,你來了。”
曹彰見狀,眼眶泛紅,急忙上前握住曹丕的手,說道“兄長,你定要快快好起來。”
曹丕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他與曹彰寒暄片刻,便命人擺上酒菜,說是要與弟弟共敘兄弟之情。曹彰不疑有他,兄弟二人把酒言歡。酒過三巡,曹丕看著曹彰,眼中滿是“慈愛”,說道“彰弟,為兄這杯酒敬你。為兄自知已時日無多,蕤兒今後還需你這個叔父多加扶持啊。”曹彰感動不已,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卻不知,那酒中早已被曹丕下了毒。曹彰返回館驛後不多時,便覺腹中劇痛難忍,如萬蟲噬咬。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與難以置信,想要呼喊,卻已發不出聲音。不一會兒,便毒發身亡了。
而這一切,都是曹丕與司馬懿的陰謀。司馬懿此人,智謀過人,但卻野心勃勃。他深知曹丕對曹彰有所忌憚,擔心自己死後其子曹蕤壓製不住在軍中威望頗高的曹彰。於是,便向曹丕獻上毒計,除去曹彰這個“隱患”。
曹丕除掉曹彰後,身體愈發虛弱。他深知自己大限將至,急忙召魏太子曹蕤、大將軍曹仁、鎮軍將軍陳群、征東將軍曹休、撫軍將軍司馬懿托付後事。
那皇宮大殿之中,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曹丕躺在龍榻之上,聲音微弱卻又堅定地說道“眾愛卿,朕今日將太子托付於爾等,望眾愛卿能儘心輔佐。”眾人皆跪地領命,眼中含淚。
曹丕又看向曹蕤,眼中滿是慈愛與擔憂,說道“蕤兒,朕走之後,你便是這魏國之主。你要學會治理國家,任用賢臣,切不可輕信小人。”
曹蕤淚流滿麵,說道“父皇,兒臣定當不負父皇所托。”
事畢,曹丕早已從毒殺曹彰一事中回過味來,他深知司馬懿野心不小。於是,獨留太子曹蕤於殿中,一再囑咐曹蕤定要小心防備司馬懿此人。曹丕緊緊握著曹蕤的手,說道“蕤兒,那司馬懿心思深沉,你定要多加留意。切不可讓他大權獨攬。”曹蕤點頭稱是。
曹丕交代完之後,揮退了太子曹蕤。一炷香之後,一道神秘身影從側門步入大殿之中。此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看不清麵容。曹丕與那神秘人在大殿之中詳談許久,聲音低沉,旁人無法聽清內容。
談完之後,神秘人手持密詔,離開了皇宮,星夜兼程趕到曹洪那略顯破敗的住所。
曹洪此時剛睡下不久,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他披衣起身,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打開門,見神秘人一身黑袍,帽兜遮臉,看不清麵容。
曹洪警惕地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深夜至此?”
神秘人低聲說道“曹將軍,莫要聲張,吾有陛下密詔。”說罷,便將密詔遞與曹洪。
曹洪接過密詔,借著火折子的光匆匆瀏覽,臉色驟變,隨後急忙跪地。“臣曹洪,接旨。”
待曹洪起身,神秘人走進屋內。曹洪忍不住問道“不知大人如何稱呼?陛下有何要事?”
神秘人沉默片刻,說道“曹將軍,此時不便多言。陛下有令,讓你隨吾速歸陳留,途中再做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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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雖心中疑惑,但聖命難違,趕忙收拾行裝。二人騎上快馬,趁著夜色疾馳而去。
待二人出了城,行至一處偏僻小徑,曹洪按捺不住好奇心,又問道“大人,你既手持密詔,定是陛下親信。但如今你我同行,可否告知一二,讓洪心中有底。”
神秘人放慢馬速,微微轉頭,看向曹洪,說道“曹將軍,有些事,到了陳留,你自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