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嵐帶著葉夜,來到了一間長屋之中。
綠色的地麵,木製的格式家具,矮小的櫻花茶桌就放在房間的正中。
銀子在桌上擺好茶點,跪坐在地,見兩人如期到來,露出微笑。
“能得上使移駕,是銀子之幸。不知路上,春嵐是否已經向上使解釋過,這櫻舞豐收祭的事。”
葉夜淺笑“聽說櫻舞家一直苦於生育之事,我自然願意儘一份微薄之力。隻是,有一個條件。”
“哦?還有條件?”銀子露出挑釁一般的微笑,“讓我猜猜,上使是想,讓我也成為豐收祭的一員?”
“銀子小姐冰雪聰明,在下的小心思都瞞不過您。”
“好啊,上使情真意切,銀子再是推脫,就太失禮了。”
銀子的回應讓葉夜倍感意外,她昨天明明還說不行的,今天怎麼就變了態度。
“銀子昨日與月見殿下通信,月見殿下說,難得上使到來,要給您最高的禮遇,這禮遇的內容,自然也包括我。”
“但是……”銀子畫風一轉,嘴角浮現狡黠的笑容,“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實在顯得無聊,上使,也這麼覺得吧。”
“我可沒這麼說。”葉夜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向銀子靠過去,“要我說,這種事就要趁興。”
銀子笑著,躲開葉夜的動作,避免被他抓到。
她一邊忙著閃躲,一邊從櫃上拿起杯水,仰頭灌下一口。接著,在二人打鬨的戲謔中,來到春嵐旁邊,把被子遞給春嵐。
“春嵐,喝了這藥,一會與我一起,好好服侍上使。”
葉夜立馬不鬨了。
“春嵐是我的人,你不能命令她!”
“那好吧。”銀子不甚在意,手指輕輕一推,將剩下的半杯藥滑到了葉夜那邊,隨後轉身來到了房間另一頭的門邊,與葉夜他們來時的入口相反。
“上使,如果想與銀子相見,就請穿過這禮堂,來到祭台,讓所有女孩子都拜倒在您的偉岸之下吧。”
“到那時,銀子,就會成為您完成祭事的,最終獎勵……”
銀子嫵媚地翹起手指,推開大門。
“春嵐,上使要是放不開的話,就請你來開個頭吧。”
“另外,上使,如果您感到力不從心,不妨喝下那副藥劑。不然最後走不到小女的麵前,可就太遺憾了。”
儘管葉夜早有準備,但這映入眼簾的淫靡,還是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寬闊的大廳,由半圓的穹頂覆蓋。各式各樣的雕塑遍布廳中,用最大膽的動作展現著男女間的情事。
如果是過去的葉夜,他會這樣覺得。
可現在,映入他眼中的,是名為淫的罪惡。
地上,甚至牆上,無數的赤條條,白花花。
不幸被冠以汙姓的少女毫不自知,用各種各樣的姿勢扭曲了自己的人格,隻為了向他表現出最大的諂媚。
欲情的氣味撲鼻而來,媚得有些發臭。少女的嬌吟傳入耳中,從未如此刺耳。
罪惡的深淵之中,有一處高台。
銀子邊走,邊摘去自己的外衣。
地上幾乎無處落腳,她要踮起腳尖,才能在這片罪惡的奶白色中尋得一處落腳之地。
一步,兩步,三步。
她踮上高台,將台上那副象征著聖潔的巫女服重新穿戴在身。手腳之處,稻色的鈴鐺發出悅耳的響聲。
“銀子懇求您,能為櫻舞家賜下甘露,賜予我們,豐收。”
她踩在浮世的淵湧之上,跳起了最不相稱的舞蹈。
紅色,白色。
血紅,淫白。
荒淫,恐怖。
砰!
葉夜把門關上了,暫時隔斷這幅恐怖的繪卷。
他心有餘悸,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嚇得想要喝杯水緩緩……不是說銀子給的那杯藥水,是普通的茶水。
春嵐猶猶豫豫地拽了下葉夜的衣服“主人,要做嗎……”
看著春嵐泛紅的俏臉,葉夜一時間不知道她是真的還是裝的。
【半真半假吧,你在藏書樓查資料的時候,銀子就已經讓春嵐吃過藥了。不過我覺得,櫻舞家的人應該多少對這種藥有點抗性。】
『啊?她早就吃過藥了?那剛才銀子搞給春嵐喂藥的那一出是乾啥?』
葉夜好像突然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