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夜慢悠悠地伸出右手，聖女倒是不避諱，直接把葉夜的手抓過來，白皙的玉手劃過葉夜的手心，帶來一絲清涼的感觸。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好像也摸過我的手。”
“再說這種話我就不給你治了。”聖女略有慍怒，不過這番生氣的樣子也是可愛至極。
嘴上說些不情不願的話，可做的事還是為了你好。刀子子豆腐心，讓葉夜感覺心裡很暖。
儘管他很清楚這並不是因為聖女喜歡他，單純就是聖女有副好心腸。
聖女閉上眼睛，指尖冒出黑色的火焰。
火焰接觸到殺生石的刹那，葉夜感受到了靈魂的一陣刺痛。
不受控製的暴虐和色欲再次湧起，可聖女隻是偏頭看了他一眼。黑火變幻，頃刻間，一切雜念都被鎮壓。
冷靜下來後，葉夜突發奇想。
我現在可是跟聖女手拉手啊。
這麼好的機會，要不要打一發心通？
沒準能知道聖女的小秘密。
可是……這樣很冒犯吧……
“彆亂想了，你當我沒遇到過讀心術嗎？”
“……”
葉夜隻好尷尬地僵著手臂等聖女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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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過了有半炷香，葉夜的手都有點酸了，聖女終於收起了黑火。
她拿過一旁的茶杯和茶壺，給葉夜倒了一杯。
“聽說男人喜歡借酒澆愁，你不喝酒，那就拿這茶澆一下吧。”
“怎麼了？很嚴重嗎？”
性命攸關的大事，葉夜的心一下子揪緊了。
聖女把雙手握在一起，並攏雙臂，遮擋葉夜的視線。
“你最近是不是感覺情緒難以控製，有時平淡，有時暴躁。經常毫無征兆地頭痛和神識刺痛。”
葉夜打趣“你是什麼老郎中嗎？”
“我現在就是給你診斷的郎中，你回答我。”
“是……”葉夜老老實實地回答。
葉夜講述，自從離開神櫻仙島，情緒失控的事件越來越頻發。有時候會看著冥雨突然想哭，不是想到了什麼，而是單純的想哭。有時候又會無端欲火爆燃，就像最後一代藻女那樣。還有時候就會突然傻掉，什麼都不想。
好在每次突發惡疾的時間都很短，可能隻是眨眼的瞬間，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
聖女又給他倒了一杯。
“你還有什麼遺願嗎？”
“我沒救了？！”
“靈魂都碎成粉了……如果不是殺生石這種世間奇物，你已經死了……”
“就沒人能救我嗎？你不行嗎？你那麼厲害？”
“我……我做不到……如果說這世間還有誰能救你，那就隻有……算了，葉夜，你好好想想後事吧。”
聖女起身要走。
“等等！到底是誰能救我，你說啊！”
“我不喜歡這樣，我見過父親用這種手段。先把對手放進絕境，再給他一點希望，最後當著他的麵把最後一絲希望掐滅……那是折磨對手的酷刑，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對你這樣。”
“不……應……聖女殿下，我想活著，哪怕有一絲希望，我也想要抓住它。”
“那不能算希望，隻是另一種絕望而已……你既然這麼想問，那我就說吧。隻有兩個人有可能治好這種傷勢。”
聖女緩緩說出兩個名字“一位是楓鷹的光天使涅莉爾……另一位，就是我的父親。”
“你現在在櫻花，不管是去楓鷹還是去聖教，都要一個月以上的時間。而以你現在靈魂消散的速度，不到半個月就會徹底失去神智，到時候就算是他們兩個也救不了你。”
“彆的人呢？夏皇呢？天師呢？這些世上的頂尖強者，他們都不行嗎！”
“他們那種層次的不可能……我建議你現在寫遺書吧，準備後事。”
聖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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