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南枝沒看出來是個什麼玩意,以為是個什麼小動物。
稀稀疏疏的在草叢裡動著。
南枝見師父沒有動,依然在閉目養神,也就沒有太當回事。她以為有師傅在,這裡的凶猛動物肯定不會來,最多也就是些什麼小兔子啊,野雞啊狐狸啊之類的。
南枝就好奇的走上前去看看,隨手還找了個棍。
她在那裡巴拉了半天啥也沒看到,然而她的右側一個綠色的龐然大物突然立了起來。
南枝還在之前草動的那塊巴拉,巴拉兩下啥也沒巴拉到,無趣的丟下手裡的棍子,呢喃道,“我還以為有什麼小動物呢?啥也沒有!”
“估計是跑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個綠色昂起高高頭顱的家夥正好奇的看著南枝,眼裡滿是疑惑,這個修士在乾什麼?
這裡沒有什麼靈草啊?
要不要自己送她一顆,看她忙活的挺辛苦的。
南枝丟下棍子後準備轉山離開,突然發現自己麵前掉了一根什麼草。
這草她不認識。
她疑惑的是這草怎麼從她頭上往下掉。
南枝好奇的四處看去,就在她的腦袋向右看去的時候,一個綠色身上帶著鱗片,那鱗片的樣子清晰可見。
一動不動的。
這是什麼樹嘛?
居然還有這麼翠綠色的樹,真是離譜。
南枝還伸手上去摸了一下,滑滑的觸感,冰冰涼涼的。
流月睜眼的時候,就看到她家王爺正在摸一隻翠王蛇,這個蛇是後山的守護蛇,在她的記憶裡是父親和那些師叔老祖們告訴她的。
她來過這裡很多次,從未見過這玩意的蹤跡。
今天這
不是!
她記得王爺好像挺怕蛇的,可是她在乾什麼?
在伸手摸?
難道她不怕了?
這個翠王蛇什麼時候這麼好的脾氣了?
不是聽說這玩意很暴躁的嘛?
看誰都給一口,然後再丟下解毒的藥草,主打一個隨心所欲,不傷人性命,但是得留下兩個牙印。
流月一時也搞不懂,她隨意的伸手撐起下顎,好奇的打量著這一人一蛇。
反正這蛇不殺人,那就讓王爺摸摸得了。
南枝越摸越覺得這個樹是真的光滑,滑溜溜的特彆有手感,她覺得要是自己搞一截回來,用來盤肯定不錯。
隻是這種樹的葉子會是什麼樣子的?
南枝仰頭看著麵前的小樹。
翠王蛇一動不動,舌頭都不伸了,這麼大膽的人修它還是第一次見,先不咬她,畢竟摸著還挺舒服的。
它假裝自己毫無攻擊之力。
南枝覺得自己頭頂的這個東西,怎麼有點不對勁啊?
她怎麼看不到這棵樹的葉子?
南枝踮著腳尖,伸手摸那個跟樹疤一樣的東西,依然是滑溜溜的觸感。
不知道是她摸得太癢了,還是堵著它得鼻孔了,突然一股濕熱粘膩得玩意觸碰到她的手。
然後這棵樹就在南枝的錯愕之下,低下了頭,靈動的蛇眼好奇的打量著南枝。
南枝看著這個綠色的大蛇頭,看著它黑漆漆的眼睛,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從她的脊梁骨竄了上來。
一口氣就這麼憋在胸腔裡麵,上不去下不來。
她最後隻是艱難的吐出一個字,“蛇”然後就兩眼一翻直接倒地不起,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