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邱東明的視野裡,那是一條壯碩的漢子,正站在天台上,緩緩朝著舉槍的老男人靠近。
在對方沒有發覺腳步聲時,立馬欺上前去,一把奪走了那把栓動步槍,並麻利地將男人的關節死死壓製了起來。
這一幕來得出其不意,就在車隊眾人以為這個儲電站內,存在著兩股躲避喪屍的幸存者勢力,從而發生了衝突時。
儲電站那扇厚重的電控大門突然緩緩向內打了開。
那是一個發絲黑白相間的男人身影,看樣貌可能也就四十來歲,也許是長期的操勞,讓老年的斑駁在他臉上肆意爬行。
他胸前掛著一支警用霰彈,旁邊跟著一名嚴肅的三十來歲女士,後者也是手持霰彈,腦袋後麵紮著利落的馬尾。
“不要誤會!”
還未等陳擎這邊開口,走出儲電站的男人率先擠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我們也是普通幸存者,並沒有什麼惡意,剛才那位是我們的隊友,嗯……因為某些原因,導致了他總是會出現一些間接性精神分裂。
“你們應該知道的,在這個時代,嗯……這種病症的藥物很難獲取到。”
他再度笑了笑,將雙手離開自己胸前的熱武器,大方道
“自我介紹下,我叫周名,曾經的希望營地建設者之一,如今隻是一條被喪屍追著跑的落水狗,而旁邊這位女士,他是我的愛人,你們可以叫她羅總。
“各位可能不知道,她末世前經營著某家跨國企業,身價少數數百億,哈哈,從某些程度來講,我屬於小白臉,雖然年紀有些堪憂。”
“希望營地?”
躲在求生號裡偷偷通過側邊射擊窗觀察的陳擎有些詫異,瞧對方那放鬆的神情,似乎沒有任何敵意樣子。
不過那個叫做羅總的女人,手指一直緊緊按在扳機上。這也說明了,這支隊伍雖然和善,但絕對不愚蠢。
“我先去碰碰看,不要放鬆警惕。”
陳擎說著便打開後車廂門,躍了下去,同樣含著笑靠近對方
“嗬嗬,大家都是幸存者,很高興認識你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擎,勉強來說,屬於這支隊伍的隊長。”
“原來是陳兄弟,剛才樓頂的事情,不要在意啊。”
周名對於交際方麵明顯相當熟練,表情運營得很是恰當,這讓陳擎不得不懷疑,這貨災變前,是否在某個會所內,做過深度服務方麵的工作。
“哪裡,對了,剛才聽你說,你們以前是希望營地的?”
希望營地就在自己身後幾百米,已經是一片廢墟,陳擎也沒想到,這儲電站裡會貓著幾個活口。
“嗯嗯,都是些悲慘故事,難呐!”
深深地歎了口氣,周名拍著陳擎的肩膀說道
“對了陳兄弟,你們從哪裡來的?又要去哪裡?”
幸存者隊伍會麵,都會仔細詢問對方的出發點和目的地,這似乎已經成為了圈子裡的一個習慣。
倒不是為了打聽彆人底細,隻是方便互相信息,躲避各地的大型屍群,爭取更多活下去的機會。
“我們是從南都城裡出來的,具體下一步去哪裡,目前還在商量。”
陳擎實話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