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丹燕給我包了一大束99朵的玫瑰花。我樂顛顛地捧著花,直奔徐詠蘭家。
徐詠蘭正站在大門口張望呢,一瞧見我抱著那麼大一束花,眼睛都瞪圓了。“冬明,今兒個咋這麼大方呢?老實交代,拿了多少年終獎?”
我笑嘻嘻地說“這不快過年了嘛,你老說我不送你花。這不年底了,我得好好表現表現呀。”
除了鮮花,摩托車的後座上,還綁著一箱鬆子和一箱核桃。
光給徐詠蘭買花可不行,家長那兒也得意思意思。
徐詠蘭抱著鮮花,我抱著核桃和鬆子,跟著徐詠蘭進了屋。
屋裡可熱鬨了,除了徐詠蘭的父母,還有符麗金、李冰、李冰的媽媽。
徐父一看見我,就招呼“冬明,快把東西放下,過來坐就等你了。”
徐母也笑著說“冬明,來吃飯就成,拿這麼多東西乾啥,家裡啥都不缺,你瞅瞅門口。”
我瞟了一眼,不用想肯定是徐父的朋友送的。當然,李冰和符麗金也有份。
我撓撓頭,說“上午我去副食品市場買年貨,順手就買了。正打算找個時間送過來呢。下午詠蘭就打電話來了。”
符麗金咯咯笑起來“這說明姐姐和姐夫有默契唄。”
徐詠蘭也笑了“小丫頭,那你也趕緊找個有默契的呀。都這麼大了,也沒個動靜。”
符麗金不服氣“表姐,你不也是今年才碰見姐夫嘛。你比我大兩歲,我急啥。說不定,兩年後我也碰見了呢。”
徐母笑著說“彆逗你姐姐了,她也是關心你嘛。”
李冰非常安靜,眼睛時不時的瞅向符麗金。
這引起我的注意,原先我還想著她倆性格應該可以相處。一個是徐詠蘭舅舅家的閨女,另一個是徐詠蘭姑姑家的兒子。
而李冰的母親這次也很安靜,隻是默默聽著眾人聊天,並不搭話。
符麗金最終留意到了李冰的眼光,直懟道“這位哥哥,你咋總是瞅我呀,我臉上有花嗎?”
李冰有些惶恐,輕聲道“妹子,我這不是瞅你們聊天呢嘛,又沒說話。”
畢竟是自己娘家人,徐母維護道:“李冰,你不要惹她,這混丫頭是混世魔王。幼時經常跟一幫男孩子玩耍,還總是把人家男孩子打哭。人家家長經常領著孩子找我哥哥。好不容易長大了,我們想著該安穩些了吧,她倒好,去年把人家網吧給砸了。據說,隻因為那網吧的網管多瞅了她兩眼。”
李冰聽見這話,目光更是離不開符麗金了,他追問道“舅母,那後來呢。”
“後來,她閨蜜回來了。也就是冬明老板的女兒。把她叫廠內做了銷售,這才收了性子。兩個月了,沒聽說折騰出啥事。”
徐父麵帶微笑,語氣篤定地說道“那肯定是冬明和她閨蜜倆人時時刻刻監督著她,所以她才不敢做出太過分的事兒。”
聽到這話,我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她與調色部主管發生激烈衝突的那一刻。
不得不承認,徐父說得一點沒錯,如果不是當時我和黃瑜婷全力維護著她,恐怕以她那時衝動的性子,在落花公司怕是很難待得下去,指不定會鬨出多大的亂子呢!
這麼一想,自從她來到落花之後,確實收斂了許多,而且在為人處事方麵也成熟穩重不少,有了明顯的成長。
一頓飯下來,大家談論的話題始終圍繞著符麗金展開,而我反倒落得了一份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