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生長速度過於驚人,李長生控製了生命藥水(靈泉)的劑量。
箭竹的尖筍剛好夠長出地麵一尺,爬山虎則剛好蓋住店鋪的大門。
美中不足就是目前還不能隨意使用高級生命藥水。
否則,高低給安排點昆蟲、動物表演給傅家珠寶的人看看。
半夜的時候,李長生回了家。
清河村上空,繁星點點,田地間螢火蟲飛舞,偶有風吹過,路邊的地裡發出作物的吟唱。
李長生的感覺自己那三輪車的發動機有些吵了。
他拔掉鑰匙,從空間裡拿來了一個透明罐子,抓了一些螢火蟲,還扯了一些狗尾巴草,騎著車進村。
都這個點了,村民們都睡了,村裡黑漆漆的,隻有微弱的月光清洗著白天的悶熱。
偶爾有幾聲狗叫,孩童哭鬨聲傳來。
李長生深吸了口氣,泥土芬芳入肺,心裡安定了不少。
還是村裡好啊,去杭城忙了大半天,他總想著趕緊結束,趕緊回家。
拐了一道又一道小巷,李長生越來越輕手輕腳的。
拔掉鑰匙不光是為了欣賞夜景,還有個原因,那就是不想吵到許青纓和果果睡覺。
沒想到,拐過最後一個巷子,家裡還亮著燈。
李長生的心像被幾人狠狠攥了一把。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前世的時候,家裡的煤油總是用得特彆快,他笑話過許青纓,說她是不是喜歡喝煤油。
果果說那些煤油是她用的。
她每天都會把煤油點亮,說是他晚上忙完工作,回來的時候看不見路會摔跤。
那時候他總覺得家庭是拖累,所以沒有放心上。
現在,看到那昏黃卻暖暖的燈光,李長生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收拾了一下情緒,李長生把車停好,輕輕敲門。
“長生嗎?”屋內傳來許青纓的聲音。
“老婆,是我。”李長生應了一聲。
“來啦。”許青纓的聲音中有些輕快。
門被打開,許青纓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長生,又到他身後看了看。
“真沒打架,就是有點臭。”許青纓笑嗬嗬的道,“我給你留了一些熱水,等下洗個澡。”
“沒打架,對方是個小癟三,我又不是。”李長生道,“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我哪裡睡得……哦,是果果說,晚上黑漆漆的,說要等你,結果她睡著了。”許青纓道。
李長生進屋一瞧,小丫頭在床上趴了個大字。
電風扇開著,沒有對著她吹,但臥室裡的空氣是流通的,倒也沒那麼熱。
“爸爸……你吃,你吃。”
果果做夢了,好像是在吃什麼東西。
李長生來到她身旁,伸手在她身上拍了拍。
“我去洗一下,一身的雞屎味。”李長生道。
“怎麼還弄一身這味兒呀,你們不是去談判了嗎?”許青纓好奇道。
李長生道“那個小癟三是個開店的,我弄了一些雞在他家門口賣。
估計要賣個好些天,他生意得黃一陣。
這不,就沾上雞屎味兒了。”
許青纓噗嗤一聲,笑道“那旁邊那些店鋪不得罵你呀。”
“罵呀,罵老範,是老範在賣,不關我的事。”李長生道,“對了,錢還沒拿進來呢。”
“我幫你。”許青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