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傅瀅瀅竟然來到了莊園。
她請的那些在安東尼的帶領下,把她接回來的。
袁子歸則已經被送往了醫院,被醫生宣布了死亡時間。
這個消息還沒有傳回國內,安東尼在等傅瀅瀅徹底回魂來處理這件事。
“傅小姐,追殺我們的應該是棉花總會的,也有可能是種子公司的。
目前為止,華夏近乎九成的蔬菜種子都是從阿美莉卡進口。
研究院的出現,威脅到了他們的利益。
我們把棉花帶到這裡來,是向他們宣戰。”安東尼道。
傅瀅瀅本是蜷縮在那的受傷小貓咪,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嚇了安東尼一跳。
她一把抓住了安東尼的衣領,罵道“你個狗東西,你為什麼不早說有這麼嚴重!
你為什麼不去接我們!
現在袁子歸死了,我怎麼跟袁家交代,我怎麼回國!”
安東尼雙手一攤,道“傅小姐,我以為李先生跟你說了。
你跟李先生的關係那麼近……”
“我警告你,不要再說我和他的關係,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傅瀅瀅怒道。
“這個……”安東尼笑了起來,“我知道,我知道,傅小姐,說回我們現在的處境。
華夏有句古話,富貴險中求。
現在袁家的公子死了,你想退出,沒那麼容易,你得和袁家繼續合作,挽回損失。
彆說人命關天的屁話,在你們這樣的家庭,孩子有的是,死一個固然會很傷痛,但比不了家族的發展。”
傅瀅瀅的怒意凝在了臉上,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安東尼。
“是他跟你說的這些,對不對?你是老外,不可能對華夏了解得這麼透徹,是他算計好了,是他早就在算計我,對不對!”傅瀅瀅咆哮道。
“喔,傅小姐,請你尊重我,我看起來五大三粗,但我的腦子也是很靈活的,這些內容,是我分析出來的,跟李先生毫無關係。”安東尼道。
“就是他,我跟他沒完。”傅瀅瀅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姓李的生著嚼來吃了。
該死的姓李的,現在她被逼到了懸崖邊,身後是追兵,身前是萬丈深淵。
怎麼都是個死。
“傅小姐,你要還是這麼情緒化,那我們暫時就不聊了,不過,對方沒有放棄對付你。
這個莊園是受保護的,他們才沒有衝過來,一旦你走出這間房,你很有可能被狙擊。
你得冷靜下來,想想怎麼擺脫困境。”
傅瀅瀅銀牙緊咬,咚咚跳動的心臟被她強行用深呼吸平複。
“對,就是這樣,深呼吸,你可以的,傅小姐,你並不是孤身一人。
你有家族的支撐,你有李先生……”
“你給我閉嘴!”
傅瀅瀅吼完,又多做了三次深呼吸,這才用異常平穩的語氣對安東尼道“把袁子歸的死訊,發送回國。”
“我馬上去辦。”安東尼道。
京都,袁家,此時正值夜間時分。
大家都在看新聞聯播,研究未來動向。
“什麼?”
一個中年男子接了電話,驚呼出聲,手中的話筒都掉落在了桌上。
坐在主位上的老人微微抬眸,那昏黃的眼中有些不悅“仲庭,每逢大事有靜氣,這麼多年,你的休養還是不夠。”
中年男子哭喪著臉“爸,爸,你要替我做主啊,子歸沒了,子歸沒了啊。”
“什麼???”
那本是穩如泰山的老人也是驚呼出聲,但整體的表現,比中年男子的確是強了不少。
“怎麼回事!他不是去阿美莉卡了嗎?那邊有幾十個人護著。”
“出事了,子歸中彈了。”
整個大廳都陷入一片死寂。
袁子歸,真死了。
“傅家那個丫頭呢?”老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