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萬山眉毛一擰，取出一本小冊子遞給周羽。
“提前告訴你也無妨，畢竟明天我們就要將這件事公布出去。”
“帝都那邊研究出了控製厲鬼的方法，能讓普通人與厲鬼建立共生關係。”
“如此，哪怕一名普通人也有了對付厲鬼的實力，如果可能的話，甚至能做到全民皆兵！”
周羽翻看著手中的冊本，上麵是具體的控製厲鬼的步驟與注意事項。
這基本上就是一本厲鬼使用說明書。
隻不過，在翻到第一頁的時候，周羽就被上麵放大加粗的一行字體所震驚。
‘請注意！此方法會損耗活人陽氣，縮短活人兩年至五年的壽命！’
杜萬山的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唉，沒錯，最大的副作用就是會對人體造成損傷。”
“並且，後續活人需要通過食物、練功、藥材等方法，才能將其中的危害降到最低，否則就遠遠不是幾年壽命的問題了。”
周羽麵色凝重的點點頭。
這的確沒辦法。
鬼氣是死人的專屬，活人沾染，身體會快速衰敗，直至死亡。
特殊管理局的隊員，也是通過常年的鍛煉以及對應的醫藥技術，才能保持與鬼物做鬥爭。
其中的成本極其高昂，怕是很難養得起所有民眾。
“杜局長，這個方法，官方是準備教給普通人？”
杜萬山點點頭。
“嗯，三個月後，鬼潮將至，僅靠咱們這些人的話，怕是回天乏力。”
“隻有將所有人都武裝起來，才能抵抗這次危機。”
“並且，就算所有人都願意付出代價，這場仗的勝率依然不大。”
周羽眸中閃過猶豫。
他的血液可以讓厲鬼收斂鬼氣，保證鬼氣不會傷到活人。
目前楚軍與唐思遠夫婦，就是被周羽派去的厲鬼保護著。
但是他又能救多少人呢？
全國十幾億的人口，他都抽多少血？
罷了，此事還是先不提了。
周羽做出決定，最後歎了一口氣。
“局長，養鬼這事我的確無能為力，我能做的就是拚儘全力祛除厲鬼，保護平民。”
杜萬山沒有繼續追問，隻是點點頭。
“嗯，你不用有壓力，畢竟，你已經立了不小的功了。”
二人交談幾句，周羽隨後離開特殊管理局。
沒有將已經到手的厲鬼上交，他現在還沒有利用完這些厲鬼。
今晚，獵殺還得繼續，明天天一亮，再一並清算為好。
周羽穿梭於夜色之中，所到之處，身形一晃便帶走一隻厲鬼。
良久，他覺得這樣效率實在太慢了，索性直接將所有收獲的厲鬼全放了出來。
一片空地上，烏泱泱的一大片厲鬼一個個神情呆滯的站在那裡，仿佛兵馬俑一般。
周羽站在最前方，如統領千軍的將領。
割開手腕，將血液撒到眾厲鬼的身上，任由他們吸收。
眾鬼聞到周羽血液那股怡人的香氣，表情皆是露出貪婪之色，伸著舌頭舔舐著撒在身上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