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是一愣。
劉小姐好奇道:“馬夫人為什麼這麼說?”
趙明霄的夫家姓馬,所以外人叫他馬夫人。
趙明霄不喜歡這個稱呼,心情更不好了:“大家忘了有次詩會,有個小偷混進來偷東西,被護院打出去的事了嗎?”
趙明霄這麼一說,眾人恍然大悟。
有人記起那次的事:“就是這個人?”
趙明霄道:“對!你們不記得,但我記得清楚,因為她汙蔑是我帶他去的。”
“對,對,當時我們就好奇,馬夫人那時候還是北侯府三小姐,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人,後來才知道是他汙蔑。”
“我記得當時組織詩會的是白世元,就是上一屆的狀元,要他當場做一首詩詞,做得出來就不趕他走,結果他愣是半天沒憋出一個字,白白浪費了白狀元的好意。”
“太可惡了,這樣的人就該打出去。”
“不,這是慣犯,還把傅小姐給騙了,應該送官。”
幾個小姐紛紛罵道。
聽到送官,趙明霄有點緊張,到了盛京府衙門不就露餡了,連忙道:“趕走就行,送官顯得我們太小氣了。”
“說的也是。”這些人都符合。
趙明霄抬手招來侍從:“把剛才的話告訴今天的主辦者。”
侍從立刻領命過去。
另一邊。
在傅立青的引薦下,趙林正和一些文人士子相互認識。
這些人有的出身寒門,和趙林一樣衣著簡單樸素,也有的非富即貴,非常傲慢。
但無論對誰,趙林都彬彬有禮,非常謙和,絲毫看不出他出身善堂,是一個孤兒。
“沒想到趙公子這麼年輕,我們還以為是一個經曆豐富的中年人呢。”一個士子說道。
眾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書中的一些事情,尤其是男女之事,沒有經曆過很難寫得那麼出彩。
尤其趙林這麼年輕,就更讓人懷疑了。
傅立青看著趙林,想知道他怎麼回答。
說實話,傅立青也有些懷疑。
趙林微微一笑,道:“這位兄台說得對,不過我雖沒經曆過,卻也聽說過,正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眾人都笑起來。
傅立青暗暗稱讚。
這種交際也講究一個場麵。
不管你家世如何,能力怎樣,一開口唯唯諾諾,就算沒人當麵笑你,背後也肯定給出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評價。
一旦士林中人都給這麼一個評價,以後就不好在士林中混了。
另外傅立青也怕趙林撐不住場麵丟人。
畢竟是她引薦的。
好在,趙林不負她的期望。
麵對質疑,也能坦然回應,不卑不亢,很難想象這竟然是一個善堂出身的孤兒。
想必他的家人知道他的成就後會很後悔吧。
眾人都熱烈地和趙林談論寫金瓶梅一書的心路曆程,趙林一一作答,把眾人眼裡的色情文學給拔高到思想性、藝術性和社會性,各方麵的觀點都很有新意,讓這些人忍不住細細琢磨。
就在這時,一個侍從過來,附在詩會舉辦者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詩會舉辦者詫異地看了趙林一眼,開口道:“趙公子,金瓶梅真是你寫的?”
趙林微微頷首:“對。”
傅立青佯裝生氣道:“白公子不信我?”
詩會舉辦者白世成,也就是上一屆科考狀元白世元的親弟弟,道:“有人告訴我,兩年前有人佯裝士子混進詩會,家兄讓他當場作詩詞一首就不趕出去,結果卻連一個字都寫不出來。趙公子,那人是你吧?”
看到白世成聽了侍從的話後立刻對趙林發難,趙明霄露出冷笑。
“想靠招搖撞騙來出名,你想多了!”
“出名是肯定的,但出的是惡名!”
“以為隨便編幾句話就想超過宸瀚?還是這麼愚蠢!”
趙明霄看著坐在眾人中間的趙林,更加的惱火。
他自己丟臉不要緊,彆連累鎮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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