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家深深歎了口氣,也不再廢話,道:“馬成張昆,小心點,彆傷到林少爺。”
兩個護衛沉默上前。
張大山站起來,順手拿起旁邊的門栓,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
趙林伸手一拉,一張大網突然從頭頂落下,正好把馬成張昆罩在下麵。
兩人雖然反應過來,但也晚了,被大網罩個正著。
大網隻是普通的漁網,輕鬆就能扯開,但此時張大山已經掄起門栓就狠狠砸了上去。
哢嚓!哢嚓!
兩聲脆響,馬成和張昆分彆斷了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張大山還要再打,趙林抬手道:“好了。”
張大山這才放下門栓。
方管家不知道趙林竟然有這樣的埋伏,目瞪口呆之下連連頓足:“哎呀,林少爺,你可闖了大禍了。他們可是老爺的貼身護衛啊。”
趙林冷聲道:“打的就是他的貼身護衛。你回去告訴趙景州,以前沒管過我,以後最好也彆來管我,不然我一紙訴狀告上盛京府,告他鎮北侯夫婦偏心養子,虐待親子,就算不能拿他怎麼樣,也能潑他一身臟水,讓他那好兒子也跟著遭殃。”
“不用想著殺我滅口,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出事就有人把狀子遞到盛京府。”
趙林獰笑道:“相信我,很多人都巴不得鎮北侯府倒下。”
方管家猛地一個激靈。
他這才發現現在的趙林,和之前唯唯諾諾的趙林,完全是兩個人。
以前的趙林,什麼時候有這種城府?
要是有,就不會被欺負的那麼慘了。
方管家深深看了一眼趙林,道:“好,我會如實轉告老爺。”
方管家把漁網扯開,馬成和張昆怨毒的看了一眼趙林,轉身離開。
“林少爺。”
等兩個護衛出門,方管家突然轉身,誠懇道:“老爺的脾氣你應該明白,今天之後,可就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趙林冷笑道:“難道以前就有?方管家,你不用多說,這一身血肉是他們夫婦給的,要想拿回去,儘管來。”
“也罷。”
方管家回去鎮北侯府,把事情經過一說,趙景州頓時大怒。
“逆子!逆子!竟然如此無君無父,虧我們養他三年,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韓月華怒道:“他想讓我們收回來?好啊,多派幾個人去抓他,不信他還能打贏。”
“你是蠢貨嗎?”趙景州嗬斥道。“要是逼急了他,把狀子遞上去,我們都要丟人,宸瀚也要受影響。”
“那怎麼辦?”韓月華急道。
趙景州深吸口氣,道:“先彆急。這才剛縣試,後麵還有府試和院試,他能不能連中三個案首還不一定。”
“要是不中,宸瀚就能做傅承望的弟子了。”
“要是中了,再想辦法逼他回家。”
“我堂堂鎮北侯,連個逆子都收拾不了,還怎麼鎮守邊疆,抵禦北狄?”
“這段時間我要去北邊一趟,等我回來,再收拾他。在此之前,不可輕舉妄動。”
韓月華隻能應下。
“不可輕舉妄動,等回來再收拾他?”
鎮北侯府靠近中央的院子裡,坐在樹蔭下的趙宸瀚聽到小廝的告密,冷笑一聲。
“這個老東西,是想看看趙林能不能連中三個案首吧?連中三個案首是大大長臉的事情,趙景州怎麼可能會放過?”
“我記得上次他帶我去拜見傅承望,傅承望就鄙視他一介武夫,連累我沒能拜傅承望為師。”
“這是想把主意打到趙林身上?”
“決不允許!”
想了想,趙宸瀚道:“看來,做點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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