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打草穀行為,都會對邊疆地區的百姓帶來極大的災難和痛苦。
不過隨著北狄朝廷的逐漸坐大,財物充足,他們已經很少進行這種行為了,最近幾年的打草穀象征意義更大。
但趙景州的判斷不會出錯。
蘇迪微微皺眉:“據我所知,北狄財物充足,不需要發動大戰。”
王子曜大咧咧道:“這誰知道。反正他們來了打出去就是。”
趙林點頭道:“對。跟敵人沒什麼可說的,一切都憑本事。隻是上戰場的極為危險的事情,你確定準備好了?”
王子曜微微一笑,道:“為了今天我已經準備了二十二年。”
王子曜今年二十二歲。
也就是說他生下來就為了上戰場而準備。
這就是將門子弟。
趙林微微頷首:“走,我請你喝酒,為你踐行。”
王子曜道:“是得喝酒,慶祝你被李大人看中。順便叫上大山。”
三人加上張大山當即就去酒樓要了個包廂,擺了一桌酒宴。
酒過三巡,王子曜酒量不行,醉醺醺的,大聲道:“此去邊關,我一定要像鎮北侯一樣,憑軍功封侯。”
“肯定能。”
“王侯爺,以後可要記得我們。苟富貴,勿相忘啊。”
蘇迪和趙林一起附和。
“嗬嗬,區區一個小兵,也想著封侯拜相?”外麵傳來嗤笑聲。
王子曜一下跳起來:“誰?誰敢笑話你家小爺?”
包廂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材高挑滿臉英氣的女子走進來,臉上帶著嘲笑。
“是我。怎麼,你有意見?”高挑女子問道。
看到這個女子,王子曜一下萎了,弱弱道:“沒,沒意見。”
“沒種的男人。就你這還想封侯拜相?”
高挑女子鄙夷了一番,又看向趙林:“你就是趙林?不錯,長相可以,文采也可以,很不錯。”
趙林微微一笑,站起來道:“在下就是趙林。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韓世英,叫我名字就行。”高挑女子韓世英道。
旁邊的王子曜跟見鬼似的看著韓世英。
趙林笑道:“韓姑娘,不嫌棄的話一起坐。”
“不了。我正好路過,聽到有人在這裡吹牛,就過來看看,想不到趙公子在這裡。”
韓世英道:“趙公子詩才大名如雷貫耳,不知能否請趙公子給我寫一首詩?”
趙林婉拒道:“韓姑娘勿怪,寫詩需要靈感,今天實在沒有靈感,萬一寫得不好,再汙了姑娘的耳朵。”
韓世英也不以為意,道:“那記著就是。下次見麵給我。”
趙林好笑道:“姑娘這麼肯定我們還會見麵?”
“當然。”韓世英昂起下巴,好像驕傲的孔雀,道:“我們隨時都會再見麵,所以你要準備好。好了,不打擾你們了。”
韓世英轉身就走,來到門邊突然停下,道:“李興業那邊不用在意,好好讀書,爭取中進士才是正道。”
說完就走了。
王子曜趕緊把門關好,深深呼了口氣。
趙林好笑道:“這位韓姑娘來頭很大?你怎麼那麼怕她?”
王子曜尷尬道:“來頭大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我打不過她。”
“你打不過她?”趙林和蘇迪都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