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林?”
傅承望也被這個名字給驚動,仔細問道“哪個趙林?”
一個官員連忙去看趙林的詳細信息,道“盛京府的解元,李興業大人的幕僚。不過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不知怎麼的進入李大人的視線,成了他的幕僚,他……”
這個官員突然閉嘴不說。
要說趙林的消息,誰能比麵前的禮部尚書傅大人知道的多呢?
那可是要拐走他女兒的人。
傅承望的臉色微微沉下去,拿過情報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喝道“荒謬!如此大事,讓白世元這個翰林參與就算了,竟然讓一個不過十六歲的舉人參與,還委以如此重任,李興業在想什麼?”
“據說李大人對此子十分看重,前幾天的賞菊會,他還專門去那裡為此子要了一張請帖。對了,此子在賞菊會上寫了兩首詩都很不凡,比他前麵的那幾首加起來都好,他……”
一個官員正要顯擺自己的消息靈通,突然又停下來了。
趙林那首很出名的送給意中人的詩不就是送給尚書大人的寶貝女兒的嗎?
沒見遠處那個探頭探腦偷聽他們談話的女子,正是這裡麵的女主角嗎?
傅承望不動聲色,道“你們稍等,我要去見李興業。”
雖然論權勢,傅承望要比李興業高,但表麵上兩人品級一樣,李興業又是皇室宗親,傅承望自然不可能一個帖子就讓李興業來見他。
“傅尚書?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快坐,上茶。”
李興業看到傅承望竟然不請自來,非常驚訝,連忙讓座上茶。
等到茶水上來,傅承望喝了兩口才道“據本官所知,這花石綱一事,是李大人主動找皇上攬下來的?”
“對。”李興業道。
“為何?”傅承望不解,皺眉問道“這可是禍國殃民的大事,你為何不阻止皇上,反而要主動攬下此事?”
李興業歎了口氣,道“今天早朝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們阻止住了嗎?”
傅承望道“那也不能放棄,此旨意一旦下達到地方,必然會勞民傷財……”
“不止勞民傷財,甚至會造成比青州水災更大的災難,到時候民不聊生,搞不好還會出現反賊。”李興業打斷傅承望的話道。
傅承望一愣“不會如此吧?”
李興業道“本官剛開始也沒想到,但是後來才發現,隻會更惡劣。”
傅承望微微皺眉。
李興業道“傅大人是不是不解,覺得一個花石綱可能隻會短暫的影響當地百姓,就像多加了一個稅收似的,等到征收完畢就結束了?”
“難道不是嗎?”傅承望謙虛問道。
李興業搖頭道“我剛開始和你的想法一樣,苦一苦老百姓就苦一苦吧,反正也就這一次。但是大人可曾想過,底下那些差人收稅的時候,收的僅僅是朝廷規定的稅嗎?”
“自然不是。”傅承望脫口而出。
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層層加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