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莊子,趙林並不一定要。
但也不能留給鎮北侯府。
這就是純惡心。
韓月華暴跳如雷,但無可奈何。
隻能等會試結果出來,然後和千元賭坊商量,私底下賠一筆錢給他們。
至於十萬兩,韓月華是絕對不會出的。
太多了。
“這個逆子!早晚氣死我!”
韓月華罵道。
“娘不要生氣。等會試發榜,宸瀚得了會元,看他還有什麼臉招搖撞騙。”趙明雅說道。
趙宸瀚重重點頭“雖然我很敬重大哥,對他有愧意,但這次我要為娘出氣。我要讓所以人知道,鎮北侯府不容欺辱!”
“真是娘的好兒子。”
韓月華大喜“等你中了會元,娘就設宴慶祝。”
趙宸瀚低調道“會元不算什麼。等殿試吧。要是得陛下青睞,點了狀元,再慶祝不遲。”
“我兒必中狀元。”韓月華道。
……
盛京貢院。
禮部尚書傅承望坐中間,左右兩邊各坐著十多名崇文館大學士、翰林。
李興業和白世元都在內。
這些都是考官,閱卷人。
傅承望為主考官。
傅承望緩緩道“會試剛結束,就有人下重注押某人能中會元,真是可笑。”
下注的事情已經傳開。
尤其蘇迪悍然豪擲十萬兩銀子的事情,更是驚掉不少人下巴。
雖然他並沒出這十萬兩,隻拿鎮北侯府的那個莊子做抵押。
但也足夠豪奢。
傅承望最見不得這種人。
李興業則說道“年輕人嘛,又是剛考完,可以理解。”
傅承望輕哼一聲“李大人倒是對這些人很寬容。”
李興業淡淡道“誰不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難道傅大人就沒玩過?”
傅承望昂然道“本官從不碰那些違法犯罪之事。依本官看,這些舉子竟然敢當眾參賭,就該全部革除功名,永不得科考。”
李興業冷笑一聲“傅大人這話嚴重了吧?他們不過是即興打賭,和賭博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傅承望道“賭就是賭,不管以什麼形式,不管賭金多少,哪怕一文錢,也是賭。按照大啟律,官員賭博罪加一等。”
李興業反駁道“他們還不是官員。”
傅承望道“趙林此子是你府中幕僚,不是官員?”
李興業大怒“說來說去,你隻是針對趙林。傅尚書,枉大家都認為你德高望重,陛下信任你讓你主持此次會試,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自私,隻因為看不慣一人就要斷絕他的仕途。你這種行為,比之賭博更甚。”
傅承望麵無表情反駁道“本官向來就事論事。趙林是你府中幕僚,雖沒有官身,但也上了盛京府衙的花名冊,每日點卯,算是後備,應當以官員的身份來論罪處理。”
李興業冷笑道“你堂堂尚書,為了對付一個少年也算用心了。不過你想太多了,這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傅承望淡淡道“本官會上奏折給陛下陳述此事。”
李興業不屑道“你會上奏折,本官也會。倒要看看陛下會信誰。”
傅承望不為人知的皺了皺眉頭。
他沒想到李興業竟然這麼看重趙林,為了保他要和自己翻臉。
傅承望本來就不喜歡趙林,加上趙宸瀚在和傅承望說起青州的事情時顛倒黑白,又有趙林給朱忠言生祠寫詩的事,讓傅承望對趙林道態度由不喜歡變成了厭惡。
所以他想趁這個機會革除了趙林的功名,讓他一輩子都沒法做官。
不過有李興業在,他感覺非常棘手。
傅承望左右看了看。
其他人都眼觀鼻、鼻觀心,沒一個吭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