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的熱鬨仿佛還在昨日,紅紅的燈籠依舊掛在門前,隻是那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時,已少了幾分年節時的濃烈喜慶,多了一絲春的悠然。
榮雨家的小院裡,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如同碎金般灑落在地上。榮雨娘和衛萍正坐在院子裡的小板凳上,她們的手指靈活地舞動著,仔細地將一顆顆金黃的玉米粒從玉米棒上掰下來。這些玉米粒將成為家裡雞群的美味食物。
“娘,你看這些雞,過了個年好像變得更能吃了呢!”衛萍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像是春天裡最動聽的鳥鳴。
榮雨娘微笑著回應道“是啊,過年那段時間,它們吃得可好了,嘴巴都被養刁了。不過這樣也好,讓它們吃得飽飽的,多下幾個雞蛋,還可以給你爹補補身子。”說完,榮雨娘又繼續專注地掰起玉米粒來。
屋內,榮雨爹半靠在床頭上,他的臉色已經不像春節前那樣蒼白憔悴,而是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紅暈。這和春節前那副病懨懨的樣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讓人不禁感到欣慰。春節過後,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仿佛這溫暖的陽光也在悄悄地治愈著榮雨爹的身體。
“萍啊,幫我把窗戶再打開一點兒吧。”榮雨爹的聲音雖然仍有些虛弱,但比起之前已經明顯有力多了。
衛萍應了一聲,起身走到窗前,輕輕推開窗戶。頓時,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夾雜著泥土的氣息和花草的芬芳。窗外,幾隻小鳥在枝頭歡快地跳躍著,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似乎在為春天的到來而歡呼雀躍。
“爹,今兒外麵可暖和了,等您再好些,咱就能去院子裡曬太陽啦。”
榮雨爹微微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嗯,我感覺這身子一天比一天輕快了。”他的語氣帶著欣慰,仿佛看到了康複的希望。
“這過年啊,雖說熱鬨勁兒過去了,可這喜氣還在。你看那門口的燈籠,紅得讓人心裡踏實。”榮雨爹望著門外的紅燈籠,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衛萍點點頭,表示讚同“是啊,爹,過年的時候您還病著,沒精神好好看看那些紅燈籠呢。等您全好了,明年過年,咱把院子布置得更漂亮。”
日子就這樣在溫暖的陽光和榮雨一家的期盼中緩緩流淌。每天,當太陽升起到最高點時,榮雨娘都會扶著榮雨爹到院子裡享受陽光。雖然一開始,榮雨爹隻能坐一小會兒,但隨著天氣逐漸變暖,他能夠坐在院子裡的時間也變得更長了。
有時候,榮雨會陪在父親身邊,給他講一些村裡的趣事;有時候,他會給父親倒一杯熱茶,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心中充滿了幸福。
“他爹,你看你,今天可比昨天又精神了些。”榮雨娘高興地說。
榮雨爹笑著回答“多虧了你們照顧啊,這暖和的天也幫了大忙。”
這天午後,陽光明媚,微風拂麵。榮雨哼著歡快的小曲兒,在自家院子裡給菜地除著草。突然,屋內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榮雨心頭一緊,連忙放下手中的鋤頭,快步衝進屋裡。
一進屋子,榮雨就看到爹正試圖將自己的雙腳從床上挪到地麵上。他滿臉焦急地喊了一聲“爹,你這是要乾啥呀?”
榮雨爹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說道“雨啊,爹覺得腿上好像有點力氣了,想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
榮雨聽後,立刻跑到床邊,與隨後趕來的娘一起小心翼翼地扶起爹。榮雨爹雙手緊緊抓住床沿,努力支撐起身體。他的額頭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榮雨和娘緊張地注視著,心中默默祈禱著。
終於,榮雨爹的雙腿開始慢慢伸直,腳緩緩地踩到了地麵上。儘管他的身子還略微有些搖晃不穩,但這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突破了。
“爹,你太棒了!”榮雨激動得眼眶泛紅,聲音略帶哽咽。
榮雨娘也忍不住淚流滿麵,抽泣著說道“老頭子,你可真厲害啊,咱們家的好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榮雨爹喘著粗氣,微笑著對他們說“哈哈,我心裡一直琢磨著,總不能一直躺在床上讓你們照顧,得趕緊好起來,幫你們分擔一些家務。”
從那以後,榮雨爹每天都堅持試著站起來。哪怕一開始隻能站一小會兒,他也從未放棄。
時間一天天過去,榮雨爹的努力逐漸見到了成效。他能夠站立的時間越來越長,腳步也越來越穩。榮雨爹臉上洋溢著堅定的笑容,仿佛在告訴世界,他不會被困難擊倒。
又過了些日子,院子裡的桃花開了,粉粉的花瓣隨風飄落,像是下了一場溫柔的花雨。
這天,榮雨爹坐在床邊,對著衛萍和榮雨娘輕聲說道“扶我出去走走吧,我想看看那些桃花。”他的眼神充滿了期待。
衛萍和榮雨娘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榮雨爹,緩緩走到院子裡。春風輕拂,帶來了清新的氣息。榮雨爹深深地吸了口氣,感受著春天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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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桃花樹下,榮雨爹靜靜地凝視著盛開的花朵,眼中閃爍著感動的光芒。粉色的花瓣如雪般飄落,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真美啊!”榮雨爹感慨地說,“這春天一來,就是好。”他伸出手,輕輕觸摸著一朵桃花,仿佛在與大自然交流。
衛萍微笑著說“爹,等您完全康複後,我們可以在院子裡多種些花,讓您每天都能欣賞到如此美景。”
正當此時,淑娟背著書包走了進來。她低著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三人一驚,齊聲問道“怎麼啦?淑娟?發生什麼事了嗎?”
衛萍忙迎上去“閨女,這是怎麼了?今天也不是周末,也不趕上放月假,怎麼這個時候回來啦?還是哭著回來的,發生了什麼事?”
榮雨娘說“娟,鞋子怎麼回事?怎麼跟拖鞋樣。”
淑娟也不說話,往凳子上一坐,哇哇地哭了起來。
這可把三個人急壞了,衛萍忙搬了個凳子,坐在淑娟的旁邊“閨女,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彆哭啦,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光哭不說話,可是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