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
助理見她火氣越來越大,就趕緊借機離開了。
手機鈴聲響起。
薑初夏看了眼來電顯示,淡聲道:“喂,陸總,有事?”
這些天,薑雲舒那邊一直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想必是已經放下疑心了。
而她資源不斷,又連拍了幾次雜誌,那些人都捧著她,每天聽的全是恭維。
不知不覺的,心態就有些飄了,連陸時晏也不那麼被她放在眼裡。
陸時晏拿著手中下屬剛遞過來的照片,聲音發冷:“這些天,有人進過你房間嗎?”
“沒有啊。”
薑初夏如實說,“我裝了監控的,手機從來沒收到過異常提醒。”
“確定?”
“非常確定!”
薑初夏有些無奈,“陸總,你也彆太疑神疑鬼了,要是真有事,我還能好好的在這裡錄製節目?”
過去了這麼多天都沒事,她認為薑雲舒已經放下疑心了。
陸時晏冷笑,“薑雲舒今天下午去找南枝了!”
他手裡拿著的,正是薑雲舒在麗景苑地下車庫上下車的照片。
薑初夏愣了一下,連忙追問:“然後呢?阮南枝跟她回雲城了嗎?”
“沒有。”
也是因為這個,陸時晏也拿不準。
聞言,薑初夏鬆了一口氣,篤定起來,“那不就成了嗎?要阮南枝真是她的女兒,會放著大彆墅不住?薑雲舒八成隻是去找她定製禮服。”
“你確定?”
薑初夏皺眉,“你是懷疑,她們母女相認了不成?”
“我不該懷疑嗎?”
陸時晏態度冰冷,“明天的慶功宴,你最好回景城一趟,弄清楚薑雲舒到底去麗景苑乾什麼。”
“你太草木皆兵了吧……我上午才剛給她打過電話,她沒哪裡異常。我暫時也不想回景城。”
薑初夏這些天感受到的全是吹捧,要是薑雲舒已經知道了真相,怎麼可能還讓自己繼續用她的資源。
比起去證實陸時晏子虛烏有的猜測,在綜藝裡多一些鏡頭,對當下的她更重要。
陸時晏臉色陰鷙,眸光一沉,笑了,“那行。”
“那我再說最後一句話,”
陸時晏從日記本中抽出那張泛黃的照片,輕輕摩挲著,語氣陰冷地警告,“今天起,不要再聯係我。你從沒認識過我,懂了嗎?”
“否則,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也沒等薑初夏作聲,陸時晏徑直掐斷了電話。
這個蠢貨。
事已至此,不論薑雲舒有沒有弄清楚南枝的身份,薑初夏對他來說,都已經沒有太多利用價值了。
再牽扯下去,遲早拔出蘿卜帶出泥。
他拿起遙控器關上窗簾,整個人隱在陰影中,撥出一個沒有存在通訊錄的號碼,“老k的航班是今晚落地吧?”
“是的,boss。”
那頭聲音很恭敬,“老k今早就登機了,我送他們去的機場。”
“知道了。”
陸時晏淡淡應了一聲,眸光中浮現一抹誌在必得的神采與危險,又問了句:“交代你做的事,做得怎麼樣?”
“您放心,明天大概就人儘皆知了。”
……
次日,我一覺睡醒時,鬨鐘還沒響。
前腳剛踏出房門,後腳門鈴就響了起來,是江萊。
我有些無奈,“不是有指紋嗎,怎麼不直接進來?”
“這不是……”
江萊曖昧地朝主臥方向看了一眼,“怕打擾到你和你男人嘛。”
“打擾什麼,他不在。”
我解釋一句,又問:“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昨晚周放沒回麗景苑,隻給我發了條微信,說周氏出了點事,需要緊急處理。
具體什麼事,也沒和我說。
江萊這才想起正事,忙不迭問我,“你給我發的微信,真的假的??”
“我昨晚喝太多了,今天早上迷迷糊糊睜眼看了眼手機,直接給我嚇醒了!”
“過來的路上,我都在反複看那條微信,生怕自己是做夢或者眼花了。”
“薑老師真是你親媽??”
她的話像連環炮一樣往外蹦,我對著她無比震驚的表情,點點頭,給她指了指我脖子上的玉墜,“對,你看,我的玉墜又回來了。”
“昨天薑……我媽拿過來的。”
還沒完全適應和薑雲舒的關係,有時候還是會習慣性想叫她的名字。
我拉著她走到沙發坐下,往後一靠,“彆說你,我到現在都覺得有點像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