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湛沒搭理。
又摸了一支煙要點。
盛淩雪伸手,他側身避開。
“你真沒品,難怪被分手。”
池湛眉眼壓了壓,到沙發上坐下,吐出一口白霧。
盛淩雪很生氣。
可轉身看到他坐在沙發上,雙腿隨意交疊,身上彌漫著一種說不住的頹唐之意。
配著他的俊臉和淡漠的性格。
足夠吸引人了。
這人啊,隻要生出喜歡之意,有些接受不了的缺點,也能忍耐一二了。
盛淩雪沒走過去掐他的煙。
但雖喜歡池湛,也不想吸二手煙。
站在床尾,她看著他道“跟我結婚。”
池湛隻冷笑了聲。
盛淩雪不在意的繼續說“你也不想一直被伯母逼著見一個又一個的人,一直被困在臥室裡吧。”
“我不管你喜歡誰,你隻要跟我結婚,就可以自由了,到時候你想找那個女人,我還可以幫你打掩護。”
“而且我盛家也足夠跟你們池家匹配,利益交換,資源共享。”
“這個買賣,你不虧。”
池湛默不作聲。
盛淩雪出國前,在大院裡也沒少跟池湛見麵。
他從小就是冷冷淡淡的性格,對什麼都不熱絡。
也正常,如果表現出喜歡什麼,被仇敵知道了,拿捏軟肋,會跟危險。
但即使他不愛說話,不太親近女生。
他的家世和長相身材也足夠吸引女生主動投懷送抱了。
她來相親前,也了解了一下他和江萊的事情。
確實很震驚。
他這樣寡淡理智的人,居然為愛發瘋。
征服欲。
男人女人都有。
如果這樣的男人能臣服於她的裙擺之下,為她瘋狂。
她覺得,此生無憾都不為過。
“放眼望去,隻有我能提出這樣的條件了,你不妨考慮一下。”
“我們隻是政治聯姻,到時候隱秘點,各玩各的也不是不可以。”
“唯一需要的,就是製造出一個孩子給兩家交代便可。”
池湛撚滅煙頭,終是開口,嗓音極其冷淡。
“盛小姐的條件是很誘人。”
盛淩雪壓著激動。
隻要能結婚,到時候她自然有辦法讓他愛上自己,忘掉江萊。
讓他滿目滿心都是她。
“我也不想被按著一直相親,我們這個圈子,門當戶對的就那麼幾個,肯定要利益最大化。”
池湛神色淡淡,毫無變化。
在盛淩雪長篇大論之後,隻惜字如金的說了句。
“盛小姐這般會籌謀,難怪那些前男友被分手後,還覺得自己對不起你。”
盛淩雪臉色一變,“你胡說什麼!”
池湛本就不願多言。
盛淩雪像是心虛,開始自顧自的解釋“國外跟國內不一樣,他們那邊的人就是熱情外放,我沒有交過男朋友,都隻是學業和工作上交流的同學同事而已。”
池湛現在是被關著,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網絡。
也不知道今天相親的會是盛淩雪,無法未卜先知的調查。
但他成長的過程中,早就建立了自己的關係網。
無論敵人朋友都要了解透徹。
這樣無論出任何事情,都不會自亂陣腳。
也可以一直居於上風。
“彆癡心妄想。”
“……”
盛淩雪就是再喜歡池湛,這下也壓不住怒意了。
“你想娶那個女人,也不過是癡心妄想。”
池湛眸中一片冰冷,薄唇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裹著冰霜。
“她有名有姓,叫江萊。”
盛淩雪活到現在,還沒有男人不僅對她沒有產生任何興趣,還一次次戳她肺管子的。
“你越是護她緊,她越是危險。”
“我的提議不會變,你會想通找我的。”
說完,她踩著十公分高跟,哢噠哢噠走到門口。
“麻煩,開門。”
池林開了門。
盛淩雪高昂著脖頸走下樓。
池林剛要關門,池湛把飯菜丟出來。
還“貼心”地把門關了。
“……”
池母看到池林端下來一點沒動的飯菜,多少有些心疼。
“還沒吃?”
虧她剛才還誇盛淩雪,端上去的飯菜至少沒端出來。
而且還相處那麼半天,想必是聊的很好。
盛淩雪也跟她說,聊得不錯,池湛也會考慮跟她結婚。
她很自信。
池湛越不過池家,他生於池家,所有一切都是池家給的。
沒了池家,他活不下去。
況且,池家有這麼一棵獨苗,費儘心血和心思,也不會讓池湛做出和池家分割丟麵子的事情來的。
“伯母,你彆擔心,他不會餓著自己的。”
“我看到他房間裡有零食。”
池母看向池林。
池林臉上如常溫和笑意,“我看到了,隻是沒拿,您總不想他真的絕食抗議吧?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咱們心疼的獨苗苗。”
對於這點,池母無話可說。
“這孩子是被我們慣壞了,怠慢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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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盛淩雪以及盛父盛母表達歉意。
盛淩雪說“伯母無需這麼客氣,未來都是一家人。”
池母挺喜歡盛淩雪的。
池湛那個冷淡的性格,話也不愛多說。
有個性格熱烈愛說話的,正好互補了。
“下午有時間嗎?我們去做個美容,老盛就留下下棋,晚上還在我們家吃。”
一拍即合。
仿若親家。
樓上臥室。
池湛開了一袋,江萊最喜歡的芝士味的薯片。
但他小時候飲食也是安排好的。
零食吃的少,長大嘗個鮮還行。
算不上喜歡。
倒是江萊,很愛吃這些。
也不知道這小白眼狼,這會兒是不是高興的,又跟人蹦迪去了。
臨城。
江萊出門的時候都少。
幾乎是看遍了電影。
她也不能跟阮南枝聯係,托房東的女兒寫了封信,還以她的名義寄了出去。
到時候阮南枝看到,會明白的。
隻是總在屋裡待著,她這個喝酒蹦迪的,是有些無聊。
感覺骨頭都僵硬了。
正好房東說,晚上有當地的晚會,邀請她去湊湊熱鬨。
這裡的人倒是熱情也不排外。
江萊不好拒絕是其一,其二也是躺不住了。
鬆鬆筋骨。
晚上,她帶著口罩帽子跟房東一起過去。
房東閒聊,“你是在躲債?”
江萊搖頭,“我守法好公民,放心,給您的錢都是乾淨的。”
房東笑,“那你這是躲誰?”
江萊笑了笑,“沒躲任何人,不過是之前的城市玩夠了,最近想找個清淨的地方,換換心情,未來也許會去彆的城市也說不定。”
房東表示理解,“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是想法新奇。”
隨便聊著,就到了大廣場。
舞台已經搭起來了。
她們來的算早的,現場已經坐了很多人了。
江萊說“還挺正式。”
房東有些驕傲道“這不是小區裡辦的,還有明星呢。”
江萊還真來了點興趣,想看看什麼明星。
結果是個十八線男團,還有幾個老藝術家。
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