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給了他一個白眼。
池湛卻眼眸中蕩開很深的笑意。
“你在這裡玩,我辦點事,晚上一起去宴會。”
江萊巴不得看不見他,擺擺手。
池湛拍拍她的頭,抬腿離開。
有個小姑娘笑著打趣,“你跟你男朋友的感情真好。”
“……”
江萊想解釋的,但又覺得沒必要。
也許這地方不會再來第二次。
就算來了第二次,下次再說也不遲。
她笑了笑,“麻煩你教教我蘇繡吧?”
對方欣然應下。
蘇繡還是很耗神和時間的。
江萊這一天,除了吃飯去洗手間,就在坐在那裡繡。
學會了一個針法,繡出了一個小小的成品。
起身活動僵直的脊背和脖子。
看到池湛一步步走到她跟前。
“玩得開心嗎?”
江萊把手裡的東西丟給他,敷衍道“你的生日禮物,算是謝謝你帶我來這裡。”
說完就匆匆離開,換衣服去了。
池湛看著手裡的手絹,繡花是竹子。
竹子延伸出竹葉,對角繡著他的名字。
“帥哥哥,”小姑娘笑得可開心了,“送手絹是表白哦。”
池湛收起來,衝小姑娘微微一笑,問“她親手繡的?”
小姑娘點頭,“可認真了,看來姐姐是真愛你。”
池湛渾身上下仿佛都被笑意浸染。
江萊換好衣服過來的時候,遠遠就感覺他好像有些……蕩漾?
走近後,他看自己的眼神,深情的讓她起雞皮疙瘩。
視線一偏,看小姑娘笑得跟朵花一樣。
她大概猜到了。
扯著他離開,上車後解釋,“我是初學者,繡手絹比較簡單。”
“你彆多心,都是從繡名字開始的。”
池湛意味深長的哦了聲。
“……”
江萊跟他說不明白,側臉去看車窗外。
結果男人湊過來,半環著她,下巴壓在她肩膀上,溫熱氣息吹拂耳邊。
低低沉沉的嗓音,含著笑,遮掩其中情意款款。
“我會好好珍惜。”
“……”
“它在我在,它沒我……”
江萊轉過去堵他的嘴,哪能想到,手還沒抬起來,唇瓣貼上去了。
她倉皇後撤,卻已沒有撤退的空間。
男人近在咫尺,連睫毛都根根分明。
那純黑眸中流露的情感,燙的她心慌。
“你、離、我、遠、點。”
她咬著牙,一字一字說。
池湛在她鼻尖上落下輕柔一吻,“也不必這麼激動。”
“我是不想你胡說八道,哪有把命和一個手絹聯係在一起的。”
“那你還不是關心我。”
“……”
前排的池四使勁的踩油門,丫的,這車怎麼飛不起來啊!
江萊這人沒羞恥心的,男女上更是隨性灑脫,遊刃有餘。
哪成想,這會兒居然感覺耳尖發熱。
“你耳朵紅了,萊萊。”
“……”
那兩個字在他低涼的嗓音浸染下,繾綣曖昧。
江萊覺得臉也發燙了。
“萊萊,你的臉,也紅了。”
“……”
池四恨不得把油門踩出火星子。
今天怎麼就開了一輛沒有中央擋板的車!
“滾吧你。”
江萊猛地伸手推開他,拍拍前麵池四的座椅,“太熱了,開空調。”
寧城雖說是比景城溫度高點,但年關將過,眼看著可能還有雪。
哪裡冷?
池四不敢反駁,聽話的開了空調。
26度。
江萊用手扇風,欲蓋彌彰的。
“你這車不好,悶得很。”
池四也覺得不好,連個擋板都沒有。
池湛輕輕笑了聲,“好,依你,換一輛。”
“……”
……
江萊被帶到一家私人造型室。
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紅色。
但池湛看著後背大片的裸露,對造型時吩咐,“加個披肩,天冷。”
造型師有些為難,“池總,這個禮服的特點就是後背的蝴蝶蕾絲造型,特意露出蝴蝶骨,還有若隱若現的腰線……”
對上池湛冰冷的目光,造型師不敢說話了。
雖然池湛不是寧城人,但他認識寧城的一把手啊。
他們這個造型室,是霍家投資的。
而且他們也接到了霍家指令,好好招待池湛和他的夫人。
實在是不敢怠慢。
“不用找披肩。”
江萊在大片的落地鏡前轉了一圈。
“麻煩您,給我做個盤發的造型,把我這個後背都露出來。”
池湛唇線抿直了些。
造型師左右不敢動。
江萊說“你彆看他,是穿在我身上,我做主。”
她在旋轉椅上坐下,“還有我這個妝,幫我稍微做複古一些,但不要太濃豔,畢竟是彆人家的宴會,彆人才是主角。”
“好的好的。”
造型師立刻開始。
等按照江萊的要求弄完,他驚豔的雙眼放光。
“您有計劃來當我們的模特嗎?或者您也可以來我們這裡當造型顧問,我覺得您對造型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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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萊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笑道“我隻是比較了解我自己而已,做顧問還是算了,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
造型師還想說什麼,對上池湛冷到要殺人的視線,趕緊溜走了。
江萊選了一個包,拿上,走到池湛跟前轉了圈。
她故意衝他眨眼睛,眼皮上落的一點亮閃眼影,在燈光下,像是星星一樣。
勾著人的視線。
但池湛腮部都咬的緊繃。
江萊卻笑的很開心,自顧自的走了。
這次開車的是池五,她發現車子換了。
一進去,那叫一個涼快。
不受控地打了個哆嗦。
下一秒,身上多了一件男人的西裝外套。
池湛無波無瀾的看著她,但嗓音裡卻含著幾分傲嬌。
“我就知道你會冷。”
江萊無語,“大冷天的,空調開十幾度,強風,你不冷?”
池五愣住。
不是池四說的,那輛車的空調不好用,江小姐覺得熱。
少爺才讓換了個新車嗎?
怎麼這會兒又冷了?
女人的心真是海底針。
“溫度調高。”
池五趕緊調高,還把擋板默默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