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作罷吧,此刻前往書院,恐怕隻會落得個無趣而歸,免不了耳提麵命一番,更甚者,恐遭戒尺伺候,平添尷尬。
“我剛接手這店鋪,正盤算著去春滿酒樓,打聽打聽裝修師傅,給這小鋪來個脫胎換骨的改造。至於書院之事,暫且擱置,來日方長。”周宴宴悠然坐於椅上,對周禹道,“禹堂哥,你們忙,我速去速回。”。
“行,你去吧。”周禹點頭應下,目送周宴宴離去。
隨即,周宴宴腳步輕快,直奔春滿酒樓而去。
一來到春滿酒樓,店內十分熱鬨,周宴宴環顧四周,發現幾乎每張桌上都擺放著她的招牌螺螄粉,她那臭烘烘的螺螄粉真的很受歡迎耶。以及這裡的鹵下水雖不及她親手調製的純正,卻也頗受歡迎,生意興隆。
“小姑娘,你可算來了,快請進。”眼尖的管事人一見周宴宴便熱情地迎了上來,笑容滿麵。
周宴宴點頭致意。
之前她來過兩回這裡預支銀子,所以和這裡的管事人一來二回就熟了。
“是來領分紅的吧?不巧,東家和少東家今日都不在。”管事人邊說邊翻開賬本,仔細核對周宴宴上月的收益。
周宴宴趁機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管事人聽後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找裝修師傅啊,這事兒我熟,有個朋友手底下能人不少。你且先回,這天寒地凍的,彆跟著奔波了。把鋪子地址留給我,我派人去找你。”
“真是太感謝了,叔叔您真是幫了大忙。”周宴宴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彆客氣,都是應該的。”管事人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他翻閱賬本後,從抽屜中抽出幾張銀票,合計七十兩,遞到周宴宴手中,“這是上個月的分紅,你數數看。”
緊接著,他又從旁側抽屜中取出四個沉甸甸的銀元寶,每個足重十兩,一並推到周宴宴麵前。
周宴宴仔細清點無誤後,妥善收起,再次道謝“數目正好,多謝叔叔費心。”
“又客氣了不是,以後這數額會越來越大的,春滿酒樓擴張生意,發財的機會還在後頭呢。”管事人看著周宴宴,真是越看越喜歡,這小姑娘又聰明又能乾。想著自己有個兒子,便有了些想法。
他突然道,“小姑娘啊,你看我有個兒子,要不你給我當兒媳婦吧?”
周宴宴收銀子的動作一頓,口中被口水嗆到,一陣咳嗽,“叔叔彆開玩笑了,我可才八歲呀。”
“八歲怎麼了?先定親,等及笄了再成親是一樣的…”還沒等管事人說完,周宴宴就連忙起身道,“嗬嗬…叔叔真愛開玩笑,那個我鋪子裡還有活等著我,我就先走了,您彆忘了幫我找人哈,下次見啊…”
說完就跑了,好似管事人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她才八歲就開始打她的主意,她是怕了這春滿酒樓的管事人了。
趕著馬車回到店裡,周禹來問裝修師傅什麼時候來,周宴宴隨口應了一句快來了便繼續乾活,琢磨著裝修細節。
一直等到下午,春滿酒樓的小廝才帶著裝修師傅過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姓黎,長得又高又壯,隻有他一個人來。
小廝介紹了身份後,周宴宴跟他說了一下裝修的想法,帶他裡裡外外轉了個遍,黎師傅挺專業的,周宴宴說的細節他都記在冊子上了。
周宴宴問道,“大概需要多久能改造完?”
黎師傅收了冊子說,“大堂的都好裝,主要是廚房廢些功夫,你是想將這幾間房都打通做個大廚房,還要改造兩間烤房,這大概需要三個月左右吧。”
周宴宴點頭,比預料的早了九天,還行。
“銀子不是問題,請師傅加快趕工,缺什麼儘管對我說。”
“好,那我明天就帶人來開始動工。”
周宴宴再次點頭,“麻煩師傅了。”
……
晚上回去,周宴宴看著吃飯的周父道,“爹,店裡還需要準備桌椅,不如買些木材你帶人給我做吧。”
“那感情好,我正好在家閒著沒事乾。”周父一口答應了。
“我在村裡再給你找兩個人手幫你,年前就得都準備好,等會兒我把桌椅的圖紙畫給你,你看你想讓村裡誰跟你搭手,我明天去問問,我們給工錢他們乾不乾。”周宴宴扒拉著米飯說道。
周父想了想,“問問你木大叔和隔壁村的人。”
“成,我明天就跑一趟。”周宴宴應下了,“需要什麼木材我把銀子留給你,你們去買。”說著把懷中七十兩分紅拿了出來。
拿出十兩給周父,再給了十兩給李氏,自己掙了錢,肯定是要給點父母的,周宴宴拿了五十兩留著備用,店裡的裝修估計得要二十幾兩兩,再加上買米麵等雜物,做店鋪的,自然還得重新買鍋碗瓢盆一大堆,前期得投十多兩吧。
還有給大伯一家工錢。還有其他幫手的工錢。
這麼一算,周宴宴頓時感覺銀子多少都不夠花,明年還要蓋房子,蓋廠房呢,得抓緊多賺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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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的睡下,周宴宴在夢中還在指揮工人裝修跑腿呢,這一覺睡得極累。
翌日,周宴,早早的去了那幾家問問情況,木大叔和隔壁村的李大叔都表示願意一起乾。
怕人不夠,周宴宴又讓木大叔在村裡找了兩個靠譜的,一共四個人趕著木大叔的牛車去鎮上買木材去了。
周宴,看著這四個人,想著以後木工廠子建起來差不多這幾人就是元老了,再給配幾個小工打雜,很完美。
一連四天,她這邊裝修忙的團團轉,書院那邊林向鄞坐不住了,他不知道周宴宴是發生了什麼事三天都沒來上學,想著上次蕭淩好像去過周宴宴家,便讓蕭樟寒帶了句話給蕭淩,讓他有空來一下書院。
第二天蕭淩就去了,從蕭樟寒的口中,他得知周宴宴已數日未去學堂,心中憂慮那丫頭是否遭遇不測,隨即策馬直奔書院方向。